反倒會被人再次封印,或者擊碎魂魄,就真的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她不希望這種事發生,即便是灰飛煙滅。
她也不會甘心的。
萬俟邱肯定地點頭:“對,我可以幫你。你若是不跟我走,等我離開這裏,符歲一會回來抓住你,打散你的魂魄,而且他比我厲害多了,到時,我也保不了你”
萬俟邱的話女鬼深信不疑,就剛才那憑空而出的光,就知道,符歲一到底多厲害了。
女鬼不容置疑,乖乖溜進他的瓶子裏。
萬俟邱撿起地上的瓶子,放進包裏。
等電梯落了地,他抬腳走出電梯。
——
進了屋,猶如蚌殼的人輕哼一聲,不悅地喃語。
“幺兒!你都不認識剛才那個人,幹嘛要自報家門”
我忍不住橫了他一刀。
剛才還在我懷裏瑟瑟發抖的人這會看起來很精神,沒有半分驚嚇過後的心慌鬱悶。
我有些懷疑他是裝的。
我說:“都是道士,興許以後還能遇到”
應蘊安不滿地哼唧:“你不擔心他是騙子”
我漫不經心地回答:“我隻是個抓詭師,騙我對他沒好處”
應蘊安知道我說的在理,還是不滿哼聲。
“誰知道可能想騙你錢呢!”
我歎氣:“道士都是相互幫助的,我想他沒理由騙我”
“話是這麼說,幺兒怎麼厲害,還輪不到送靈師幫忙”
我嘴角抽搐,表示不想同他再繼續這個話題。
應蘊安說出來的話,沒幾句是我愛聽的。
我隨意指了指樓上的客房,慵懶。
“上麵的房間阿姨都收拾過了,你想睡哪個隨便”
應蘊安反問:“哪個是你的房間”
我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自顧自指了指偏右邊的房間。
“你住那間吧,隔壁就是我的房間。夜裏要是還遇到鬼,直接跑來找我,我給你留了門”
應蘊安眼底閃過一絲不明,應答。
“我知道了”
我交代完,直接回了房間。
經過剛才那一出,本來可以九點到家硬生生拖到十點。
今天消耗太多力氣,我看了一會書,便關燈休息。
睡得迷迷糊糊時,我聞到了奇異的香氣。這陌生又帶了點熟悉的氣息,是那麼令人精神鬆懈。
緊接著,我聽到了啜泣,一抽一抽的,身子還在止不住地發顫,看起來格外害怕。
“幺兒,幺兒!我好害怕”
斷斷續續的抽抽搭搭,使得我沒法入眠,緩緩睜開眼。
一刹那,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與趴在我身上的人對了個滿懷。
我冷著眸子,平靜。
“幹什麼”
應蘊安看我醒了,表情更加委屈了。
“幺兒,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我的房間有鬼”
他還眨巴著眼看我。
我對應蘊安的話產生質疑,剛想反駁我的房子怎會有鬼。
話到嘴邊,忽然卡殼。
我恍然大悟地反應過來。
這棟房子今天才購買,屋內的鬼還來不及清理。
我看著跟前眼圈微紅的人,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腦勺。
“知道了,就在這裏睡吧!明天還要趕早八”
應蘊安在我身側躺下,抽噎著聲音應答一聲。
“好”
漆黑的夜色,應蘊安露出奸計得逞的表情。
他側過身,在黑夜中捕捉我的輪廓。嘴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緩緩閉上眼。
倏然,我擱放在床頭的手機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我不悅地蹙眉,一隻手胡亂在頭頂上摸索。
好一會,才從床的縫隙裏摳出手機,我瞪著迷迷糊糊的眼睛看著上麵的時間。
早上七點二十分,我無力的把手垂下,在床上憤憤不平地唉了聲氣。
幹瞪著眼盯著天花板看了片刻,這才不情不願地從床上坐起身。
身邊的人好似被我的舉動吵到了,他發出小聲的悶哼。
我一怔。
這是誰發出的聲音。
我微微斜著腦袋看過去,隻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暴露在眼前,被子蒙住他半張臉,根本看不清他的容顏。
我又是一陣迷糊!
壓根就不記得昨晚應蘊安鑽進被窩這件事。
一旁的人聽到動靜,慢悠悠地扯下被子,徹底露出他的腦瓜子。
應蘊安還不知大難臨頭,泛著未睡醒的朦朧,嘶啞。
“幺兒,怎麼不多睡會!”
接著!
砰!
應蘊安話音剛落,就被我毫不留情地踹下床。
我滿眼都是怒氣:“應蘊安,你幹什麼。”
應蘊安結結實實被人踹了一腳,倒吸一口氣,感覺頭上冒金星。
他揉著肚子,無辜地解釋。
“幺兒,你踹我做什麼,昨晚,是我問你可不可以跟你睡,你自己說可以的,怎麼現在還怪起我來了”
我蹙眉!
誰有病邀請一個粘人精跟自己睡。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昨晚確實做了一個夢,夢中應蘊安也說了自己怕鬼,能不能跟我一起睡。
我太困了,也就隨口答應了。
誰曾想,昨晚那件事並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這下,我的嘴角是克製不住的抽搐。
雖然是我冤枉了應蘊安,可讓我跟粘人精道歉,我怎麼著都開不了口。
應蘊安貌似也不需要我的道歉。
自顧自嘮叨:“幺兒,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早餐”
我淡漠應答:“不用,家裏沒食物”
應蘊安看起來很失落,淡淡地應答。
“好吧”
我也沒什麼可同他繼續說下去。索性我站起身,去刷牙洗臉吃早餐去了。
等整理好,應蘊安又黏糊糊地湊過來。
“幺兒,我跟你一起”
我斜著眼看他,拒絕的嘴張了張。到底還是沒說出來,默不作聲穿上鞋走了出去。
應蘊安看我不說話,幹脆默認成同意,麻溜滴跟上來。
同我平行!
“幺兒!你真的不打算教我嗎?你要是不教我,那我可就每天纏著你”
“你到時候可不要嫌棄我粘人,是你自己不教我。我也隻有粘著你,才能保住我這條狗命啊!幺兒”
應蘊安好似有什麼人格分裂症,這會在我耳邊叨叨叨,跟他初次見麵時,截然不同。
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在我耳邊說個不停,簡直就是擾我清靜。
偏偏應蘊安樣樣都沾邊,仿佛前世跟我有仇。
我忍不住歪著腦袋怒瞪著他。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的耳朵都快被你說出繭子來了”
應蘊安就像個沒長大的乖寶寶,看我語氣略帶怒氣。
那張冷峻的臉立刻灌滿了委屈,他咬著嘴,就像個活脫脫被人欺負的小媳婦。
“幺兒!我知道了,我閉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