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直接讓現場這些人全都閉嘴了,笑容都直接僵在了臉上。
那黑臉漢子表情尷尬:“你這是啥意思啊。”
趙春生見他們非要把話說明了,也不跟他們繞彎子。
“想讓我加入可以,一天五塊錢,不然免談。”
這次還沒等那黑臉漢子開口,身後的獵戶就有繃不住的。
“趙春生,你這話說的可有些不合適吧?咱們都是同村的,讓你一起過來幫個忙,咋還要錢?”
“就是,發財也不是這麼發的!”
順子也忍不住幫腔:“這會兒你們記得咱們是同村的了,剛剛我們要借些工具都防著,現在見春生真有本事,你們就反過來要討好了?”
趙春生直盯著那黑臉漢子:“抓了的東西我可以一點不要,五塊錢,能抓住兩隻你可就賺了。”
這話聽著真耳熟啊,好像他們今天找趙春生要錢的時候也是同樣的說辭。
眼看幾人的臉色越發難看,趙春生就知道他們是不會花這個錢的。
直接從幾人跟前過,邁步朝著自家方向走去。
順子也是一直跟過去。
院子裏本來就有兩隻兔子,現在加上這九隻,總共十隻,原來的籠子還挺寬敞的,現在可就有點小了。
順子連夜又做了個臨時的籠子,將那兩隻公兔先拿出來,免得他們傷了小兔。
“兔子長得快,過三天這幾隻小兔就能自己活動了,我到時候把公兔子放回去,一個月之後就又是一窩了。”
順子和趙春生打過招呼,就趕緊回去了。
楊曼雲和楊小溪畢竟還小,這會兒看見毛茸茸的兔子隻覺得可愛,不錯眼的一直看著。
楊彩雲白天忙活了一天,早就將錢大狗的事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一見自家多了這麼多隻兔子也是兩眼放光。
“姐夫,你還真有本事啊。”
見三個小姨子臉上都露出了笑,趙春生這會兒是成就感滿滿。
至少今天沒白忙活。
“以後有了這幾隻兔,咱們的日子也該好些了。”
魚湯還剩最後一點,但有順子送來的黃米麵,晚上楊彩雲熬了粥,吃飽後,一家人早早的就睡了。
趙春生還是和以前一樣,隔著簾子和她們三個分開睡。
他雖然累壞了,但特種兵身上的警惕性是一點也不弱。
還警醒著呢。
這兩天他們家打到肉的消息已經傳開了。
指不定村裏有誰在惦記著呢,他可得小心點,自家的東西是一點也不能便宜了外人。
好在院子裏靜悄悄的,啥事也沒有。
半夜,簾子的那邊傳來了楊曼雲的聲音,像是睡得正甜愣被弄醒了一樣,小丫頭啞著嗓子,生怕打擾到趙春生休息似的。
“姐,小溪是不是尿床了?”
楊彩雲睡覺淺,“咋可能,小溪都多大了,早就不尿床了。”
“那我這被子咋濕乎乎的?”
楊彩雲一聽頓時感覺不對,又聽見外麵的沙沙聲,一抬頭才發現,是自家房滲水了,趕緊起來用水盆借著。
聽著簾子那邊動靜不斷,趙春生是想幫忙,又怕不合適,隻能開口:“彩雲,出啥事了?”
一聽真把自家姐夫都給折騰起來了,楊彩雲盡量讓聲音聽上去平靜些。
“沒啥事,姐夫,你身子才剛好點,趕緊睡吧。”
同時簾子那邊傳來了楊曼雲的聲音。
“姐,要不咱倆換換位置吧,這一晚上可沒法睡啊......”
趙春生知道肯定是不對勁,“彩雲,你把衣服穿好了,我過去看看。”
楊彩雲知道瞞也瞞不住,隻能趕緊找衣服披在自己身上。
等趙春生繞到簾子另一邊的時候,楊彩雲裏麵穿著貼身的衣褲,外麵就批了一件外套,平時紮好的頭發這會兒因為睡覺的緣故顯得有些淩亂,眼睛裏滿是為難。
再看楊曼雲的被子上已經濕了一大片,一抬頭,頂棚還在滲水呢。
這老房子已經破的不能再破了,上麵還帶著一點修補的痕跡,但顯然堅持不了多久。
“這濕成這樣怎麼能睡人?你趕緊帶著曼雲和小溪擠到我那邊去,今天晚上我睡這。”
趙春生一邊說著,一邊找工具:“這雨不知道啥時候能停,我得出去找工具簡單修一修。”
“姐夫,還是我去吧,你身體弱。”
楊彩雲說著就要找外衣,卻被趙春生攔住了。
他一個大男人,身強力壯的,哪能讓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去?
楊彩雲這身子已經夠瘦的了,在外麵不知道得被凍成啥樣呢。
“你聽我的,趕緊帶妹妹睡覺。”
說完趙春生就出門了。
今天晚上的雨不大,但風不小。
趙春生從自家找了一塊木板帶到了房頂。
站在底下,就已經能看出這房子的破落了,現在站在高出一看,房頂早就破爛不堪了。
這個年代連磚房都找不到幾個,家庭條件好點的還能找到些石頭黃泥,加上木頭的架子,房子還算堅固,差一點的就直接是黃泥木頭的。
房頂的瓦片丟的丟碎的碎,楊彩雲他們睡著的那塊就因為沒有瓦片了,才會往下滲水的。
趙春生用木板好歹是加固了一下,最起碼十天半個月這裏是不會漏水了。
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整個房子都是木頭的內部支撐,木頭泡在雨水裏,很快就會被泡爛的,搞不好還會整個塌下來呢。
得趕緊想辦法買點瓦片回來,在入冬之前將房子再補一補才行,不然這個冬天他們肯定是支撐不過去的。
剛剛楊彩雲不肯說,八成也是怕自己跟著著急。
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該解決的事一件都不能落下。
晚上,趙春生就睡在了姐仨平時睡的地方。
他上輩子好歹是兵王的出身,什麼糟糕的地方沒睡過,就算是下雨的野外也能照睡不誤,這點不適感對他而言還真算不得什麼。
不過,她們三個雖將被褥抱走了,卻將女娃身上自帶的香氣留下了。
一股好聞的味道繞在趙春生的鼻尖,竟惹的人心裏癢癢的。
好半天,趙春生才將心情平複下來,閉上眼睛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