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電話都打到公司我好像個傻子什麼都不知道!”
“就因為琳琳馬上要拿到你無可匹及的榮譽,你就嫉妒成這樣?!假意編舞又在現在退出坑害琳琳!”
“陳阮,我竟不知你是這麼惡毒的人!”
周琳也一臉詫異盯向我,眼神中滿是恨意。
“大賽已經進入決賽了!你現在怎麼可能還能報名!”
“你一定是背地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幹不淨的換了黑幕!”
“宇哥她一定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
我冷漠的看著麵前兩隻狼狽,
“周琳你閉嘴!別在侮辱大賽侮辱我!”
“你直通決賽靠的是連續四屆冠軍。”
在周琳瞬間煞白的臉色中,我一字一句說的清楚,
“在你之前隻有一個連續四年的冠軍。”
“是我。”
如果當初沒有選錯,我會成為有史以來拿到殿堂級藝術家的榮譽的最年輕舞者。
“陳阮!琳琳隻差這一次就圓滿了!”
“她付出了那麼多!”
宋宇難得急切的溢於言表,
“你一定要橫叉一杠,把事情搞得這麼難堪嗎?!”
“陳阮!做人不能這麼自私吧!”
幾句話勾出我滿心的怒火,
“宋宇!我和你之間究竟是誰自私?!”
“這些年你敢說自己心中無愧嗎?!”
我吼的眼圈發熱,吼出了五年來強咽的委屈。
舞蹈伴隨我從小到大,但婚後宋宇說不喜歡自己的妻子拋頭露麵,
“宋氏集團的女主人,拋頭露麵給人跳舞供人娶樂?”
“你考慮過集團的風評?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就憑你那些錢,就能救公司吧?”
“我不求你能為我分擔壓力,但請你不要再給我平添麻煩了!”
那時我離夢想隻有一步之遙,當然不肯放棄,眼見阻攔不成宋宇軟了態度,他單膝跪地拽著我的手。
“阮阮,我隻想和你平靜渡過每一天。”
“阮阮,我想要個孩子…”
在父母嗬護中長大的我,那時根本想不到人心竟能險惡至此!
後來隨著懷孕、女兒離世,我隻能將舞蹈深埋心底。
“宋宇!當初是你說必不會負我!”
我指著牆麵上落灰的全家福,吼的聲嘶力竭,
“現在你敢當著我爸媽的天之靈發誓,說你從未做過愧對我的事嗎?!”
鏡子裏我瘋狂又冷漠的神情像是要將我單薄的身子生生割碎。
在這個小小的練功房裏,無數個清晨黃昏我在鏡前練舞,無論工作多忙也會抽空來看我的爸媽在身後跟著學我動作,逗的我捧腹。
哪怕父母離世後,我也依舊靠著以前足夠的愛把自己養的很好。
五年前和宋宇見麵時,我滿眼天真幸福。
婚後我也曾試著用自己的幸福包裹住宋宇,哪怕他是一塊刺骨的寒冰。
但如今宋宇看著鏡中,隻剩一個被磋磨堪堪欲碎的女人。
他並不知我為何突然如此決絕,但那一刻宋宇竟莫名心慌了。
麵對我的質問,他亂了分寸幾次張口都啞口無言。
他甚至不由自主的向我走了兩步,垂在手邊的手臂下意識的要抬起,像是要過來抱一抱我。
“阮…”
話音被周琳的尖聲蓋過,她一把攬住宋宇的胳膊,
“陳阮,不管你什麼居心,闊別舞台五年誰還會認識你呢?”
“你不一定能奪冠,而我也絕不會就這麼被你唬住!”
“殿堂級藝術家,是我的夢想!”
周琳將重音放在“我”字上,緊緊拽著宋宇的胳膊,
“不管是誰,都別想擋我的路!”
被周琳喚回幾分理智的宋宇,低著頭語氣重新冷漠起來。
“陳阮,琳琳說得對,你已經五年沒有登台了,何必自取其辱。”
“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我會認真考慮我們的婚姻關係......”
我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
“不用你考慮!”
“我們現在就可以去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