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悉悉索索還夾雜著微微的輕喘,動靜越來越大。
女兒突然抱住我的手臂撒嬌說想上廁所,要我陪她去。
回來的時候,賀文淵和李夢夢已經不在座位上。
我點開李夢夢的朋友圈,果然看見她更新了一條動態,是一個視頻。
李夢夢被賀文淵狂亂地壓在過道的牆上深吻,她麵色潮紅、眼神迷離:
“老公......去休息室。”
賀文淵追逐著她的唇,不舍地吸了兩口後,才啞著嗓子說:“好。”
下一秒,賀文淵的電話打過來,他依然沙啞著聲線,極力抑製著喘息:
“老婆,對不起,今天邀請來的幾個客戶有緊急生意要跟我談,你跟女兒好好欣賞煙花。”
我抓緊手機,深吸了一口氣,回答他:“好。”
“老婆,好好觀賞我對你的表白,愛你。”
賀時微靠過來,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笑著說:
“是爸爸嗎?”
我點了點頭,壓抑住聲音裏的顫抖:“你爸爸要見客戶,我們自己看吧。”
她乖巧著靠著我:“媽媽,爸爸這麼忙都是為了我們,你不要生他的氣好不好?”
我低下頭安靜地看她,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心虛的痕跡。
但是,我剛剛明明看到她給李夢夢發了消息:
“媽,你放心,我會拖住她,你們盡情享受這個夜晚。”
我逐漸感覺呼吸困難。
這個家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被外人侵襲,沒了我的位置。
我借口去吧台拿酒,往人少的地方走,想讓自己靜一靜。
卻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休息室的門口。
破碎曖昧的聲音從裏麵傳來,他們甚至急不可耐到沒來得及把門關好。
半開著的休息室裏,我看見賀文淵眼睛上蒙著一層薄薄的黑紗。
他將李夢夢壓在小床上縱情鞭撻,臉上是我從沒見過的陶醉和愉悅。
喘息聲、說話聲斷斷續續。
“主人我不行了,饒了我......”
“小妖精,真想一直在你裏麵不出來。”
......
我捂住心臟大口大口喘息著,快速走到另一頭的甲板上。
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明明早就知道了真相,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還是心如刀絞。
我跟賀文淵十幾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割舍。
我們兩家是鄰居。
我讀初中的時候,有段時間治安不好,大我兩歲,跟我不同校的賀文淵,每天跟在我的身後接送我上學。
我多看他一眼,他就會紅了臉。
上大學的時候,實驗室失火,是賀文淵不顧一切衝進來拚著性命救出了我,他自己卻受了很重的傷,背上到現在還留著一條淺淺的疤痕。
那次以後,我主動牽起了他的手,他緊張得說話都結巴,說以後一定不會辜負我。
結婚時,賀文淵親自設計了整場世紀婚禮,向全世界昭告他對我的愛。
生女兒難產時,他哭得撕心裂肺,不久之後就做了結紮手術,說再也不讓我受苦。
這樣的賀文淵,讓我死心塌地愛上了他。
我從沒懷疑過,他對我的愛。
可是,事實將我的信任狠狠震碎。
曾經說過永遠忠誠於我的男人,此刻正在別的女人的床上,聯合我們的女兒一起騙我。
風吹在臉上,將眼淚一縷縷烘幹。
我咬著下唇將嗚咽咽下,看著漫天的煙花久久失神。
等我整理好情緒回到座位上,剛剛打完字的女兒對上我的視線後,慌亂地收起手機。
她揚起甜甜的笑意:
“媽媽,我困了,你陪我去睡吧,爸爸那邊我已經說過了,我們別影響他工作。”
我木然跟在她身後回房。
直到第二天,賀文淵才滿身酒氣地推開房間的門。
他捏著眉心,神情疲憊:“昨晚聊得起勁,不小心喝多了,在樓下的吧台睡了一晚。”
我在那一霎那,失去了跟他說話的力氣和欲望。
等遊艇靠岸後,我迅速撤身回了家。
剛進門,賀文淵立刻去房間補眠,賀時微則說要去同學家玩。
我沒有理會,自顧自地開始整理東西。
等我將一箱一箱的廢品讓人往外搬的時候,賀文淵才打著哈欠出來。
看到箱裏的東西後,他立馬清醒:
“老婆,這些不是我送你的禮物嗎?你要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