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棠猛然站起來,死死地盯著宋微微。
沈淮之神情閃過一絲詫異,他從來沒有見過葉晚棠在眾多人麵前如此失態。
“你還想幹什麼?把宴會搞成這樣你還不滿意嗎?”
沈淮之站在葉晚棠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死死地握住她的手腕。
“這不關你的事,你給我滾開!”
葉晚棠痛苦掙紮在自己的手腕,根本沒有把沈淮之放在眼裏。
沈淮之被葉晚棠的一番行為惹怒,用力地將葉晚棠向旁邊推開。
“我看你是瘋了!一件婚紗而已大驚小怪!”
被推出去的那一瞬,葉晚棠身體失重,腳下不小心踩到了篝火爐旁的木材,滑倒了下去。
在那一瞬間,沈淮之嚇得立馬想扯住往後倒去的葉晚棠,可最終沒有拉住她的手。
篝火爐開始搖搖欲墜,葉晚棠拚命地將婚紗護在身下,火星散落在葉晚棠白皙的背上,衣服被燙穿,背上無數個觸目驚心的血泡。
火星接觸到葉晚棠的皮膚,灼燒感遍布葉晚棠全身。
沈淮之他整個人僵在原地,目光緊鎖在那一幕上,
心中翻湧著千頭萬緒,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心疼地看著躺在火堆裏的葉晚棠,下意識想伸手卻被旁邊的宋微微一把拉住。
“淮之哥哥,我沒事的…你不要怪罪姐姐…是我不該搶姐姐的東西…”
宋微微急忙跑過來填油加火,順勢將木材踢到婚紗上。
“我的婚紗我的婚紗…”
葉晚棠將婚紗死死護在懷裏,下意識用手將有火的木材丟了出去,低頭看到婚紗上的大洞,葉晚棠委屈的情緒在那一瞬間徹底爆發,大哭了起來,將手緊緊地握住著婚紗上的大洞。
沈淮之大概是氣葉晚棠拒絕了自己,又砸了他精心計劃的宴會,語氣有些不滿:
“一件婚紗而已,你想要我給你就是了!你何必把微微搞得這麼難堪,你讓她以後怎麼見人?”
“葉晚棠!你太讓我失望了!”
沈淮之看到葉晚棠哭泣的樣子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曾察覺的心疼。
宋微微敏銳地捕捉到了沈淮之眼裏的情緒,蹙眉看著葉晚棠。
“淮之哥哥,我好冷…你陪我進去換件衣服好不好嘛?”
宋微微轉換了一副臉色,嬌滴滴地依偎著沈淮之懷裏扭曲著。
沈淮之一手將宋微微橫抱起,往裏麵走去。
“帶葉小姐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沈淮之停下腳步,叮囑著管家。
人群也紛紛隨之散開。
“葉小姐,你還好嗎?”
王管家伸手欲將葉晚棠攙扶起來,手卻被葉晚棠一把甩開。
“不用了!”
葉晚棠的抱著婚紗艱難地站起來,獨自走向房間。
葉晚棠將婚紗和破碎的手鐲鎖進了箱子裏麵,嘴巴裏麵喃喃自語:
“江渡,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留給我的東西,我帶你走,我再也不會讓你留給我的東西受到一絲傷害!”
葉晚棠拔通了那一串熟悉的號碼,心灰意冷地看著箱子。
“爸,來接我吧!我現在就想走!”
“好,你收拾好東西我馬上過來接你!”
電話掛斷後,葉晚棠將她的東西全部清理幹淨,房間瞬間空蕩蕩地像沒人來過一般幹淨整潔。
過了一會,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停在了房子門口。
葉晚棠拖著行李箱,邁出了生活了五年的房子,義無反顧上了車,離開了這個讓她傷心的城市。
王管家撇了一眼,沒多想繼續忙活著手頭的事情。
與此同時,沈淮之正陪著宋微微換衣服,並答應再補償一場盛大的宴會給她。
“淮之哥哥,姐姐為什麼一定要我身上的這件婚紗…姐姐和江先生認識嗎?”
宋微微睜大著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沈淮之。
沈淮之聯想到葉晚棠失態的樣子,心裏隱約感到一陣不安,貌似五年內她葉晚棠似乎更在乎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那顆移植來的心臟。
他立馬撥通了管家的電話:“給我查一下五年前心臟的主人,我要他的資料。”
沈淮之頓了頓,猶豫不決,最後問了一句:“還有葉晚棠怎麼樣了?”
“葉小姐?您剛剛不是開車把葉小姐接走了嗎?”
王管家的話讓沈淮之立馬警惕蹙眉起來,他質問道:“我什麼時候接她了?”
隨後沈淮之掛斷了電話,眼神閃過一絲擔憂和惶恐,立刻開車奔向了沈家的別墅。
而他不知道的事,葉晚棠早已踏上了飛往粵圈的私人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