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棠的身體微微顫抖,喉嚨發幹,突如其來的狀況如同一塊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一個破手鐲,砸了就砸了,我再給賠你一個。”宋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睛,蔑視得撇了葉晚棠一眼。
葉晚棠的指尖,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唇瓣抿地緊緊的,眼底像是染上了雪色一樣,變得通紅,眉眼之間,有戾氣也有著沉痛。
“宋微微!你幹什麼?為什麼要摔碎她的手鐲?”沈淮之的語氣帶著些許憤怒的情緒。
宋微微卻摟住沈淮之的肩膀,撒嬌道:“哎呀,我手滑了嘛......”
她在和葉晚棠擦肩而過時,狠狠將她撞到在地。
“哎喲,對不住啊姐姐,我是不小心的。”宋微微捂著嘴輕笑。
葉晚棠撲在地上,手肘和膝蓋傳來的劇痛讓她再也無法承受心中的痛苦。
她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胸口的沉重感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心中的絕望如潮水般湧來,淹沒了所有理智。
沈淮之見狀,下意識伸手想去接,眼底一片通紅,心疼般望著撲在地上的葉晚棠。
隨後宋微微扯著沈淮之離開了別墅。
當整個房間隻剩她一個人時,她手臂為支點,一點一點哭著爬到破碎的手鐲那。
最後她將手鐲的碎渣全部放在手心裏,眼底通紅一片,死死捏住放在心窩處。
手鐲邊緣的鋒利處割破了葉晚棠的手掌。
鮮血滴滴答答順著手臂滴在了地板上......
兩天後。
沈淮之為了哄宋微微高興,特意在家為她舉行生日宴會。
當夜幕降臨,宴會達到高潮時,一場盛大的煙火表演點燃了夜空。絢麗的煙花在黑夜中綻放,照亮了整個天空,將歡慶的氛圍推向頂峰。
花園裏所有人都盛裝出席,唯獨在二樓的葉晚棠守著一根破碎的手鐲黯然神傷。
外麵的熱鬧葉晚棠感受不到,隻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裏默默流淚,自責著。
這時她聽到自己的房門被撞了似的,發出一聲巨響。
葉晚棠嚇得立刻警惕起來,望著房門。
半晌後,卻絲毫沒有任何動靜,她回過神想著自己怕是聽錯了。
下一秒,窗外伴隨著一聲煙花聲在空中爆開時,葉晚棠的房門也被人一腳踹開。
“晚棠......”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手持著酒瓶向葉晚棠走來。
葉晚棠瞬間嚇得站了起來,往後退去,嘴裏大喊著:“別過來!”
待她看清來人時,卻詫異地蹙眉問道:“怎麼是你?你怎麼......”
可話被打斷,沈淮之將一下子將葉晚棠撲在床上。
他身上的酒味一下子灌進了葉晚棠的鼻腔內。
下一秒,濕熱帶著酒香的唇貼在了葉晚棠的嘴唇上。
那一瞬間,葉晚棠詫異地停止了思考,大腦一片空白,待她反應過來後,用盡全力也推不開壓在她身上的沈淮之。
於是葉晚棠狠狠咬住了沈淮之的舌頭。
“嘶......”沈淮之吃痛鬆開她。
對上了葉晚棠那雙充滿戒備的眼,沈淮之不解道:“小棠,五年來你要的不是我這個人嗎?”
“怎麼給你了,你又不要了?”
沈淮之他站在那裏,眼淚如泉湧,卻不願示弱,眸中透著深深的憂傷。
葉晚棠努力推開他,麵露凶色道:“不要碰我!你惡心死了!”
聽到這話的沈淮之似乎還想說什麼,可開口他也什麼也講不出來。
半晌後。
他喉嚨發幹,吸了口氣,臉色蒼白道:"是我哪裏做得不好了嗎?
低垂著頭,肩膀微微聳動,像是在壓抑住心底的抽泣。
這一生沒有拒絕過他沈淮之的女人,葉晚棠是第一人。
他低頭不再看她,捏緊拳頭,走出了葉晚棠的房間。
臨走前,他輕輕問道:“宴會你參加嗎?”
“我給你準備了......”
他說得很慢,咬字清晰,音色拖得有點長,像是害怕被拒絕。
話被還是被葉晚棠打斷:“不了。”
沈淮之咽下了下麵的話,失落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