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遠指責著安如漾,對她這種拖累家庭的行為很不滿意。
畢竟就連秦楚辰都說過,不是媽媽教導他,而是他每天放學以後,還要浪費時間教導媽媽那些基本的知識。
安如漾在公司沒辦法幫上秦越澤,在家庭上幫不了秦楚辰,每天有時間就睡覺的女人,根本就是一無是處!
所以,秦母隻要過來,基本上都是把她當成傭人使喚。
秦悅可也學會了母親辦事的方式,否則,也不會這麼不客氣的用冷水潑安如漾一臉。
但實際上,公司內還有安如漾的一半股份,她即便是沒有再公司裏給予秦越澤幫助,但私下裏仍舊幫了他不少。
有些決策和項目的方向,都是安如漾指明了道路的。
“好,我去做飯。”
麵對咄咄相逼的秦母,安如漾緩緩的點了點頭,去了廚房裏。
秦楚辰坐在人群中央,正在展示著自己最近學會的東西。
他誇張的扮著鬼臉,逗笑了所有人。
秦越澤下班回來以後,看都不看廚房,便自然的被人推搡著坐到了江慈恙的身邊。
“我一早就說過,你們倆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要我說,最好你能盡快找個理由,跟她早點離婚吧。”
秦母還在主動提著建議,她比秦越澤和江慈恙都要著急。
也正是這句話,喚醒了秦越澤的一絲理智,他還沒能把所有的股份都拿到手,行事還需要顧慮一些。
“她在哪兒?”秦越澤詢問著,有點罕見的急迫。
江慈恙咬了咬下唇,才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外麵的和樂融融和她們所做的各種規劃,安如漾聽得清清楚楚。
她本來以為心死一次,便不會再疼痛了。
可是聽到他們所說的話,她隻覺得原本就成了碎片的心臟,又被狠狠地踩了幾腳!
疼痛是在所難免,但也隻有這些痛苦,才能夠讓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所經曆的一切。
原來所托非人,從一開始就證明了她哪怕百般討好秦家人,她們也不會接受她的。
像江慈恙這般能坐著跟他們隨便閑聊的姿態,她是在生下了秦楚辰,才勉強有了這個資格。
但還要小心謹慎的照顧著秦母,不讓她生氣,她才能夠在這個家中立足。
——老婆,辛苦你為咱媽準備食物了,謝謝你替我盡孝。
正在安如漾自嘲時,秦越澤走了過來,摟著她的肩膀,嫻熟在她的唇瓣上留下一個吻。
以往都會接受的安如漾腦袋側到了一邊,刻意躲閃著。
這個吻,就落到了她的臉側,從未曾被拒絕過的秦越澤眼底多了一抹詫異。
——老婆,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最近公司家庭兩處跑,沒時間照顧家裏,等我閑下來了,一定好好彌補你,這麼樣?
他道歉的態度也很是真誠,雙手握著安如漾的手。
那雙烏黑的隻倒映著她一個人的深情的眼眸,原來可以是做戲。
“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即便做了東西,也未必好吃。”
安如漾搖了搖頭,輕巧的把這件事情定義成另外一種性質。
她這次特地放了加倍的鹽和加倍的糖。
等到這群人待會兒吃進去,味蕾炸開時的表情一定格外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