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場戳穿,秦楚辰臉色煞白,說不出話。
就在這時,救護車到了。
秦楚辰宛如看見救星,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把安如漾送上了擔架。
車門關閉前,她聽見秦楚辰得意的聲音,“這不就解決啦?小case!”
護士處理傷口,酒精刺激血肉,卻不及安如漾心痛的萬分之一。
一到醫院她就發起了高燒。
渾渾噩噩昏睡了好幾天才逐漸恢複意識。
醒來時,護士正在幫她換藥,而秦楚辰小小的腦袋,伏在她手邊睡得正香。
見她醒來,護士微微一笑,“安小姐,你醒啦!這幾天您先生和孩子寸步不離地守著,感情真好!”
安如漾渾身酸痛,就連喉嚨也沙啞地發不出聲,隻能視線跟著轉動。
秦越澤果然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著文件,身姿挺拔,俊容儔美。
壁燈上電子時鐘的日期已經到了十八號,剛好是秦楚辰的生日。
安如漾的腦袋昏昏沉沉。
他為得不就是她不能出席今晚的生日晚會嗎?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守在這。
秦越澤和秦楚辰幾乎同時驚動。
秦越澤長腿一邁,立刻來到病床邊,滿臉寫著心疼。
——老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秦楚辰也手忙腳亂地解釋。
——媽媽,我知錯了,我不該亂跑,還把您撞下樓,爸爸也懲罰我了。
輕描淡寫地就把蓄意傷害說成了意外。
安如漾心中泛酸。
還是聽不見好,起碼還能心安理得地相信他。
秦越澤則是升起病床,將溫水遞到她手邊,大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潤潤嗓子,這次辰辰太冒失了,我取消了他今晚的生日會。
他知道了?
安如漾有一瞬間的錯愕。
秦越澤隻是溫柔地笑笑,細心地掖完被角,又轉身去熱飯,秦楚辰也一溜煙跟了過去。
看著父子倆忙碌的身影,一股暖流在心底劃過。
六年時光不僅沒有在秦越澤身上留下痕跡,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公司也越做越大,這些年有不少鶯鶯燕燕想要以身相許,但他卻始終如一,滿心滿眼隻有她。
安如漾想,無論如何,秦楚辰是她和秦越澤的孩子。
犯錯不可怕,及時改正就好。
然而,不等她開口告訴他自己恢複聽力的消息,秦楚辰奶裏奶氣的聲音傳來,“爸爸,為什麼非要和媽媽道歉?”
秦越澤手下沒停,“要是她不原諒你,以後誰送你上下學?誰陪你寫作業?誰給你整理房間?”
安如漾心頭突然有種說不上的滋味。
秦楚辰撅著小嘴發問道,“這些事恙慈媽媽不是也可以做嗎?為什麼一定要媽媽做?我喜歡恙慈媽媽!”
“秦楚辰!”秦越澤眉心一蹙,聲音淩厲滿含警告,“說很多遍了,不可以麻煩恙慈。”
他一轉身,觸及安如漾怔鬆的神情,心頭湧起一絲詫異,但很快就被壓了一下去。
他稍稍斂眉,把飯盒擱置在床頭櫃上,用手語比劃著。
——公司還有急事,我晚點來陪你。
——我要去陪爸爸!
秦楚辰也隨意地揮了下手,急忙追著秦越澤的身影,大喊,“爸爸,等等我!說好的我們一起去找恙慈媽媽過生日!”
安如漾胸口一窒,父子倆的聲音還在繼續。
“爸爸,你的意思越喜歡恙慈阿姨就越要珍惜她?不能讓她累著,就像爸爸舍不得恙慈媽媽生小孩,就找了媽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