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笑得燦爛,盯著他們倆玩鬧。
我轉身要走,卻被人強硬地拉著進後廚。
廚師長嫌棄地盯著我,將工作服砸在我臉上。
“怎麼才來啊?快把衣服換上。”
我連忙擺手,焦急地解釋。
“我不是來工作的,你找錯人了。”
廚師長語氣不屑,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掃蕩。
“不是來工作的,莫非是來勾引少爺的?”
“別白日做夢了,就差你一個人了。”
我走不掉,隻能乖乖換上工作服,在後廚打雜。
刮魚鱗時,淩驍跑到後廚。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心裏猛烈顫抖。
“魚鱗記得刮幹淨點,珍珍最喜歡吃魚了。”
我身體僵硬不敢動,廚師長殷勤地賠笑,“少爺你放心吧。”
他踹踹我的小腿,嚴肅地說,“聽見少爺的話了吧。”
我壓低聲音回答,生怕淩驍把我認出來。
黑色的皮鞋出現在我的視野,淩驍困惑地問。
“你的聲音很熟悉啊,把頭抬起來。”
我低著頭不說話,廚師長用力地打我的帽子。
“聽不見啊,抬起頭來。”
鋒利的刀片從手背劃過,留下深深的傷口。
血滴到地板上,淩驍嫌棄地後退,語氣輕蔑。
“連抬頭都不敢,果然是底層人。”
沈珍珍甜美的聲音傳進來,“阿驍,你在幹嘛呢?”
淩驍飛快地捂住她的眼睛,我也趁機偷偷看淩驍。
他眼底閃過心疼,“別看,臟。”
結婚五年,我學會殺雞剖魚,從十指不沾陽春水到精通家務。
淩驍從來沒心疼過我,甚至偶爾菜不合他的口味,他都會埋怨。
手背的傷口還在流血,可不及心裏萬分之一疼。
淩驍牽著沈珍珍離開,兒子舉著飛機模型跑過。
他甜甜地衝沈珍珍微笑,叫著我夢寐以求的稱呼。
“媽咪。”
眼淚砸在水裏,廚師長煩躁地讓我去處理傷口。
等我處理好傷口,我的工作已經被人替代。
廚師長讓我去上菜,我無奈歎氣,從口袋裏拿出口罩。
隻希望自己不要被認出來,平靜地度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