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
接連亮起的閃光燈,不停地拍著這抓馬的一幕。
賀慎行與喬婉,可是能瞬間衝上熱搜榜的!
噗通!
話筒砸落在地上的聲音,在發布會現場久久回蕩,喬沐笑的決絕:“三人遊戲,枯燥乏味又犯惡心!”
她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扭過頭看向一旁徹底白了臉的喬婉,“既然你們這麼愛,那我成全你們!反正所有能被搶走的,通通都是垃圾!而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裏!”
賀慎行目光幽深的盯著喬沐,鷹隼般的眸子充滿了冰冷。
賀洲不敢置信的拽著她的褲腿,小聲叫著:“媽媽,你說話怎麼這麼粗魯,罵爸爸是垃圾?”
喬沐麵無表情的抽回褲腿:“隻罵他忘記罵你了,他是大垃圾,你就是小垃圾!”
“爸爸!”
賀洲委屈的撲進賀慎行懷中。
賀慎行眼神失望的看著喬沐,今天的她實在讓人心寒。
喬沐隻是平靜的回視著,神色不卑不亢,無悲無喜。
早已等候多時的記者們再也按捺不住,一擁而上將幾人包圍住,各種犀利、尖酸的問題迎麵而上。
喬婉的臉色瞬間慘白,眼下的情況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本就高挑纖瘦的身材,更是在此刻更是楚楚可憐。
賀慎行脫下身上外套,箭步走上前蒙住喬婉的頭,將她護在懷中。
男人聲音低沉,是壓抑忍耐的怒火:“我們不方便做任何回答!記者發布會到此結束!”
說完,便帶著喬婉快步離開。
助理帶著保鏢將記者攔住。
沒有一人顧得上喬沐,她被記者擠到外圍,眼睜睜看著丈夫、兒子護著另一個女人,甚至全程沒有再去看她一眼。
她仰起頭,將快要溢出的眼淚逼回去,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喬沐先去谘詢了離婚律師,拿到打印好的離婚協議,這才打車回到別墅。
看著生活了五年的住處,她沒有一絲留戀,這本就不屬於她。
無需賀慎行主動收回,是自己不要了!
她麵無表情的回樓上房間收拾著為數不多的行李,將這些年留在別墅的生活痕跡徹底清除。
這一次離開,便再也不會回來了。
拖著行李箱下樓時,老管家滿臉詫異。
“少夫人,您這是要去哪?您要的食材已經準備好了,需要傭人幫您打下手麼?”
旁邊的桌上,放著喬沐早上去老宅前拜托管家幫忙購買的食材。
今天不隻是喬婉的回國日,同樣是喬沐和賀慎行的結婚五周年紀念日。
喬沐原想著親自下廚做一頓豐盛晚餐,可現在看來卻格外刺眼。
她笑著搖了搖頭:“已經不需要了,幫忙扔掉吧!”
她從包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遞了過去:“他們沉浸在溫柔鄉裏樂不思蜀呢!麻煩何叔把協議交給賀慎行!”
說完,拖動著行李箱離開。
何叔不明所以的看向手中文件,神色隱隱中帶著不安。
喬沐離開後,沒有回到喬家,而是打車去了酒店。
直到重新躺在大床上,她才有時間回想一整天發生的事。
在結婚五周年的紀念日上,賀慎行和賀洲,真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給受害者扣上加害者帽子,沒人比賀慎行更知道怎樣才能傷害到她。
喬沐沒有去關注網上的消息,但也知道在信息發達的年代,恐怕下午的發布會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直到睡去,她都未曾接到賀慎行和賀洲打來的電話,而她那顆熱忱的心,徹底涼透。
深夜。
賀慎行父子二人終於回到家,臉上是難以遮掩的慍怒。
他示意何叔絲將睡著的賀洲送回到兒童房,自己則是朝著主臥室走去:“喬沐!你今天真的......”
空蕩蕩的房間,哪裏還有喬沐的身影,甚至屬於她的東西,也消失不見了。
他眉頭皺在一起,冰冷的目光布滿慍怒。
安頓好賀洲的何叔走過來,手上拿著喬沐交給他的文件,小心翼翼開口道:“少爺......其實今天是您和少夫人五周年的紀念日,她原本是要親自下廚慶祝的。”
賀慎行瞬間皺起眉頭,他確實忘記了,但這也不該是喬沐不分場合胡鬧的理由。
何叔見他沉默,再次問道:“要去查一下夫人行蹤麼?”
“不必!”
“可是夫人......”
賀慎行伸手打斷何叔的話,回答得斬釘截鐵:“她可舍不得賀少夫人的身份!何叔你早點休息吧,我今天真的很累,所有事情明天再說!”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喬沐,一個不惜設計爬上妹妹男友床榻的心機女,怎會舍得拱手讓出一切?
甚至包括今天的所作所為,不過是故意刷存在感罷了!
賀慎行鬆了鬆領帶,一邊掏出手機撥打助理的電話,一邊朝著浴室方向走去:“將新聞封鎖,不準任何人透露今天的發布會內容!”
何叔看了眼主臥室,又看了眼兒童房,不免微微歎口氣:“可我瞧著......少夫人這次是認真的。”
他攥緊手中的文件,活了大半輩子的他突然手足無措。
第二天一大早,樓下的賀洲就吵鬧起來:“我說過多少遍我不吃西式早餐?我要吃媽媽做的!”
旁邊是何叔的耐心安撫。
“怎麼會回事兒?”
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穿著幹淨整潔黑襯衫的賀慎行清冷矜貴的下來。
賀洲抽噎著,粉雕玉琢的五官掛滿了委屈。
何叔的額頭上浮現一層細汗,走過來說道:“少夫人昨天下午離開後就一直沒回來,小少爺吃不慣其他人做的早餐......”
“難道沒了她,一日三餐還吃不了了?”
賀慎行聲音冰冷,神色淡然的坐在餐桌上:“洲洲,吃飯。”
賀洲不敢言語,隻能悶頭吃著不喜歡的西式早餐。
何叔將昨晚未送出的文件遞給了賀慎行:“少爺,這是少夫人讓轉交給您的。”
賀慎行接過文件,當看到裏麵的離婚協議時,狹長的眼眸眯成一條縫隙,眉眼間染上一層薄怒:“喬沐,這一次鬧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