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病床上醒來的,昨夜突然掛斷的電話是因為我昏在了暴雨中,但現在手機上沒有一個未接來電。
我扯了扯嘴角,不過是因為戀戀不忘的白月光回了國,所以我的一切都被拋在腦後。
我一直知道陳闐有個白月光,早早和他分了手出國。
他從來不在我麵前提這個女人,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戀戀不忘與深情。
兩年前那個女人結婚的消息傳來那晚他喝得酩酊大醉,酒醒後又不顧我生理期折騰我整整一周。
他做過心臟移植手術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我對他向來予取予求。
如今他真正愛的女人離婚回國,我自然也該讓位了。
我打開手機訂了一張前往曼徹斯特的機票。
電話中教授的聲音跨過大洋顯得有些滯澀:“直到這項成果成功問世,否則你將永遠無法擁有自己的名字和生活,這個期限......可能是一輩子,洛珈你真的想好了嗎?”
“現在後悔,或許還來得及。”
“我已決定加入,弗朗教授。”
因為這是“他”終其一生都沒能實現的項目,我要他的名字被世人銘記,哪怕以我此身為代價。
直至中午我才收到陳闐的電話。
“珈珈,你昨晚也沒回家?”
我“嗯”了一聲。
男人語氣有些不悅:“你怎麼不給我說一聲去哪裏了。”
我輕笑一聲:“我在餐廳等你到淩晨,淋了點雨進了醫院。”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才傳來男人的聲音:“抱歉,我還以為你早就回去了,忘了跟你說一聲我沒時間去找你了。”
“我現在來醫院看看你。”
陳闐並非獨自來的,一個長相嬌豔的女人挽著他的手臂一起出現在我的麵前。
身形頎長的男人有些無奈的向我解釋:“她剛回國,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待著——”
那女人驀地笑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天真極了:
“闐哥,你這女朋友,和我長得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