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帶著回到了別墅丟回保姆間。
深夜,琴苑捏著房間鑰匙,踩著十幾萬的婚鞋進了房間。
她手裏把玩著那塊碎成兩半的玉佩,眼裏閃著得意的笑意。
“剛在一起的時候,項明就告訴我,你不過是個為了錢才死纏著他的女人,花錢如流水,而我可是他的搖錢樹。”
“你一個小鎮出來攀龍附鳳的鳳凰女,他就是玩玩你而已,沒見識的東西,連蠱毒這種話都相信。”
她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著,抬腳狠狠踩在我的小腹上:“活該你沒了孩子。”
我死死咬著牙,指甲摳進掌心,渾身發抖。
她出完起滿意地笑了。
將玉佩在我麵前晃了晃:“明天婚禮上會有很多記者,你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吧?”
“你勾引項明那晚,我可是全程錄像。如果敢亂說,我就把視頻送給媒體。”
我瞳孔驟縮,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她卻像沒看見似的,從胸口掏出一枚質地細膩的大肚玉佛,輕輕撫摸著:“那破東西也就你這種賤人喜歡,看看,這可是項明送我的新婚禮物。”
說完,就哼著歌噠噠噠地走了。
我蜷縮在窄窄的床上,忽然覺得這些年的朝朝暮暮是我做的一場夢。
第二天婚禮現場。
場上來了很多媒體,都是奔著我的小三疑雲來的。
陸項明挽著琴苑步入會場,目光卻時不時落在我身上。
兩人下來敬酒時,媒體的鏡頭已經悄然對準。
琴苑輕輕捏著那枚玉佩,對我投去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用手撐著站起來,盯著兩人緊緊依偎身體,緩緩開口:“以前是我貪慕虛榮勾引了陸總,現在我覺得你們才是郎才女貌,我決定退出慕琳公司。”
“祝你們恩愛不疑,永不分離。”
周圍一片驚呼聲,誰都沒想到我會直接承認這樣的醜事還主動離開公司。
鎂光燈瘋狂閃爍,媒體人按動快門的聲音此起彼伏。
陸項明臉色一變再變,盯著我,語氣帶著點急切:“我沒想讓你走的。”
我視若無睹,舉著酒杯就要一飲而盡。
陸項明突然一把攥住我的手,他的手冰得嚇人,臉色也蒼白得可怕。
琴苑眸色一冷,一把奪過酒杯。
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將酒水一飲而盡,眼裏滿是得意:“守得雲開見月明,我和項明的感情終於沒有任何雜質了。”
四周彩帶騰空,漫天飛舞的五彩紙屑裏,我狼狽地跪在地上,伸手去找那塊被琴苑扔在地上的玉佩。
陸項明想要過來,卻被琴苑拽走了。
就在這時,一隻手把兩半玉佩遞到我掌心。
我抬眼那人竟是陸項明的競爭對手,三番四次搶了陸項明的資源的娛樂圈大佬周新霽。
他饒有興致地遞上名片,語氣隨意:“如果想換公司,可以考慮我們公司。”
我怔愣之時,一道聲音傳來:
“我和阿苑的愛情故事將拍成電視劇,屆時還請各位媒體老師多多宣傳。”
陸項明目光炙熱 地看著我,像是故意要讓我聽見。
我沒回頭,順勢收下名片,轉身離開。
陸項明喝交杯酒時,眼神渙散,始終盯著我離去的方向。
他心中逐漸升起一股無名的煩躁,仿佛有什麼東西已經和他原來越遠。
周新霽卻心情頗好的舉著酒杯遙遙相敬。
看到周新霽,陸項明皺眉,心中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
夜晚,我的車抵達苗寨。
母親已經站在門口接我。
我掏出碎裂的玉佩,聲音堅決:“阿母。我要將曾經屬於我的都換回來。”
母親露出了久違的滿意神色:“這才是我們苗疆的後人。”
她一路帶著我進入聖殿。
我割開手掌,讓鮮血浸泡玉佩。
蠱蟲從我手掌中爬出。
伴隨著母親的吟唱,換命蠱開始反轉。
失去的生命力我從心口收回。
迷迷糊糊間,我聽見母親的聲音:
“反情蠱,是我族秘寶。”
她的目光幽深而冷靜:“如今,便用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