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喘 息,躺在地上幾次嘗試都不能起身。
陸項明卻抱起琴苑,坐上了車:“快!開車去醫院!”
車被他開的飛快,我則被留在了原地。
還是秘書小哥將我扶起,打了輛車也送我去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掃了一眼檢查單,語氣沉重:“你流產了,必須馬上手術。”
我躺在病床上,指尖發冷:“孩子多大了?”
“四周。”
腦子嗡地一聲炸開了。
四周前,陸項明醉酒,把我錯認成了琴苑。
他拉著我的手,嘴裏呢喃訴說愛語,卻叫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他的眼神迷 離,身體熾 熱,我卻如墜冰窖。
我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之中,門外卻傳來陸項明的怒吼。
“我老婆貧血,為什麼沒有rh陰型血,你們是最好的醫院,連這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嗎?”
我的醫生突然小聲嘀咕:“好巧,你也是rh陰性血的。”
話音未落,陸項明突然推門進來,看到我,驟然眼前一亮。
大步衝過來攥住我的手腕,命令醫生:“把她的血抽給阿苑!”
醫生皺眉:“她也是病人——”
“裝什麼可憐?”陸項明看都不看醫生一眼,冷笑從西裝裏拿出錢包,將錢摔在我的臉上:“剛才倒地裝死,不就是想要錢?”
醫生臉色一沉:“這位小姐剛流——”
“少管閑事。”他推開醫生,看著我滿眼的厭惡,“拿了錢,就乖乖聽話。”
我盯著那幾張紙幣,心口像被活生生割開。
曾經他為我隨手買下幾百萬的高定,花上千萬造遊艇,放煙花。
現在他篤定的鄙夷著我,似乎我真的就貪圖他的錢。
我將身上那兩張錢幣撥開,眼底隻剩下一片涼意:“我不需要。”
他被我眼裏的漠然刺痛,卻又不以為然佯裝大方的對醫生說:“別聽她的,她身上沒有一分錢,醫藥費還得我出。”
醫生終於忍不住:“她剛流——”
“用不著!”我咬牙打斷。
他嗤笑一聲:“你賬戶裏的錢都是我給的,說到底還不是從我身上吸的錢,我讓你幹嘛你就幹嘛!”
說完,他不顧醫生的阻攔,強行把我拽去隔壁,按著我讓醫生抽血。
血袋一點點灌滿,我意識越來越模糊。
曾經因為我是珍貴的rh陰性血,陸項明擔心我在片場出意外,在房車裏常備冷藏血液。
每晚固定打電話問我有沒有受傷,手上但凡出個小口子就要將助理訓一頓。
現在,他卻親手把我綁在病床上,幾乎要抽幹最後一點血。
當我再醒來時,醫生已經替我做完了流產手術,打上了點滴。
轉頭,我就看到對麵病床。
陸項明正心疼地吻著琴苑的發頂。
他的目光掠過我,毫不在意的起身離去。
門一關,琴苑慢悠悠地解開睡衣,露出肩膀上的斑駁吻痕,笑得惡意滿滿:“哎呀,真不好意,其實我壓根沒事,我就是想看看,在他心裏誰更重要。”
她伏在床頭,紅唇一張一合:“告訴你個秘密——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