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第四年,前女友薑時夏輾轉多番找到了我家。
我曾經在她母親去世,父親再娶,後母刁難的時候離開了她,她恨我恨得要死。
可她開門看見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女兒。
薑時夏以為是我提前知道消息藏了起來,便對我女兒又打又罵。
女兒哮喘犯了奄奄一息。
她卻站在一旁拿著哮喘藥笑得猖狂,“許佑一,再不出來,你的小野種就要死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早在四年前,我就已經死了。
......
正在試婚紗的薑時夏接到了電話,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開快點!再快點!”
拚命壓抑多年的怒氣隨著油門的踩下一路飆升。
今天本該是薑時夏和發小嚴深拍婚紗照的日子。
可她卻因一個電話無故離場。
轉而來到了城北破爛的小巷子裏。
夏日炎炎,薑時夏顧不上難以忍受地惡臭,任由白潔的婚紗撫過臟亂的垃圾。
她站在轉角一扇生鏽的鐵門處,還沒等她敲門,門就自己打開了。
是我僅七歲的女兒核桃。
核桃怯生生地拿著一袋易拉罐開口問道:
“漂亮阿姨,你找誰?”
薑時夏沒顧上回答核桃的問題,一個橫衝直撞闖了進去,無意間將一袋易拉罐碰倒在地。
在找了一圈無果後,她咬著牙拎起了核桃的衣領,雙眼跳動著兩簇怒火。
“許佑一呢,他在哪兒,讓他滾出來見我。”
核桃滿臉通紅,在聽見我的名字後拚命掙脫。
我很著急,想阻止這一切,卻徒勞無功。
我忘了,我死了,隻剩一抹虛無縹緲的靈。
現在的我什麼都做不了。
看著昔日愛人因為仇恨而扭曲的麵孔,我心如刀絞。
“壞阿姨,你找我爸爸幹什麼!”
聞言的薑時夏鬆開了衣領,震驚之餘又看著核桃的臉大笑出聲來。
“爸爸?”
“你就是當年許佑一背著我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小野種吧。”
“我不是野種,我不是!”核桃哭喊著。
核桃還小,卻懂事得不得了。
我是在公園裏無意間撿到的她,那時的她才不過三歲,卻睜著一雙大眼睛不哭也不鬧,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來往的路人。
見她可憐,我執意收養。
剩下的日子我盡所能給核桃最好的一切。
但這一切自我死後就徹底變了。
現在的核桃穿著臟兮兮的花裙子,臉黑成小花貓,為了撿易拉罐換錢導致身上臭烘烘。
片刻,薑時夏那滿身矜貴的未婚夫嚴深就出現在門外。
“夏夏,這裏又臟又臭,來這做什麼,快跟我回去。”
“放開我,四年了,我好不容易知道了許佑一的下落,我今天必須要見到他!”
嚴深晃了晃薑時夏的肩膀,語氣滿是無奈。
“你現如今怎麼還想著他,你忘記他當初對你做了什麼,這樣狼心狗肺的人你還見他做什麼。”
沒錯,他們口中狼心狗肺的人指的就是我。
如今薑時夏成了珠寶界赫赫有名的設計師,這樣光鮮亮麗的背後卻藏著一段抹不去的不堪。
我曾在她母親去世,父親再娶,後母刁難的時候以出軌為由和她提了分手。
萬幸,她苦盡甘來了。
所以,她要找到我,羞辱我,將我狠狠踩在腳下,讓我後悔當初的決定。
畢竟,她恨我恨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