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地緩過神來,抬眸看向盛怒的商伯言。
當初眼裏隻有我的男人現在看著我時不再有愛意。
以前的種種瞬間呈現在我腦海裏。
我跟商伯言高中時期認識,我們都是農村來的孩子。
我們相識後相戀,成為彼此的依靠。
我用盡全力去愛他。
他也愛我入骨。
在大學畢業的那一年,他查出雙腎衰竭。
當時的我們都沒有錢。
為了籌齊醫藥費,我白天上班,晚上做各種兼職。
最艱難的時候,我一天隻吃一頓飯,恨不得一塊錢對半來花。
後來醫生告訴我,隻有我的腎跟他配型成功。
當時的他那麼愛我,肯定是寧死也不會接受我的腎。
我隻能想辦法,慢慢疏遠他。
扮演起了拜金女的形象。
在他手術的前一個星期,我帶了個老男人出現在他麵前。
絕情地跟他說:“商伯言,跟你的苦日子我過夠了,有錢的男人才是我的選擇。”
“我不愛你了!”
直到此時此刻,商伯言眼裏的痛苦跟絕望我都還曆曆在目。
他為了挽留我,在那個風雨交加的晚上跪求我。
說他的病不治了,隻要我能陪在他身邊。
一向高傲的男人竟然哭成了淚人。
“說話!”
商伯言的再次怒吼聲拉回我的思緒。
我驚愕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
“對啊,我本來就是為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人,念在舊情的份上,商總再借我五十萬吧。”
我的話剛說完,商伯言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握緊拳頭,怒火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愛錢如命,無可救藥。”
可不是嘛,要不是有我這個“愛錢如命”的前女友,怎麼會有現在高高在上的商總裁。
早知道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為什麼聽到他那些傷人的話我的心還是會痛到無法呼吸呢?
趙瑩瑩挽住商伯言的手臂,話裏話外都是炫耀。
“伯言,沒準蘇小姐真的生病了。”
“也就五十萬,我身上的這款私訂裙子還是你花六十萬買的呢。”
“你就把錢給她,當作積福了。”
商伯言想起我跟他分手時的絕情,冷漠開口:
“我的錢,她不配拿。”
商伯言說完後,帶著一群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立馬成了同事們口中不要臉,無情無義的女人。
為了引起商總裁的注意,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我一個人跌坐在地上,沒有辯駁,也無力辯駁。
剛出差趕回來的閨蜜遣散看熱鬧嘲諷我的人。
然後跑到我身邊,眼裏滿是心疼。
“嘉琪,你有沒有怎麼樣?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天殺的商伯言,他怎麼能這樣對你,當初要不是你,他怎麼可能有今天的風光時刻。”
閨蜜越想越氣不過,“不行,我實在忍不住了。”
我拉住要去為我出氣的閨蜜。
“暖暖,不要......”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疼暈了過去。
醫院裏。
我剛醒來就聽到醫生指責的話。
“都說了病人不能受刺激,還想要命的話就少折騰點。”
閨蜜賠著笑臉不停地給醫生保證以後不會了。
醫生走後,閨蜜的臉沉了下來。
“嘉琪,你不欠他什麼,放過自己好嗎?”
我知道閨蜜誤會了,她以為是我主動去找商伯言。
我剛跟閨蜜說完事情的原委,就接到銀行的來電。
“蘇小姐,客戶說他們轉錯錢了,要你如數歸還那三十萬。”
“如果不還的話,就要走法律程序。”
掛電話後,我還在莫名其妙。
閨蜜卻激動地站起來,“肯定是你那個吸血鬼媽媽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