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我還在抱有一絲的幻想,
可手機裏一條條的短信無不在證明這一切都是沈淮川親手策劃的,
這個我深愛著的男人,害死的我的孩子,讓我落下終身的殘疾,成為別人眼裏的笑料,
而這些年對我的照顧在他眼裏不過是對我的補償罷了,
從始至終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夏薇!
我失力般癱坐在地上,
眼淚混著水滴落在地板上。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外公,我想回家了。”
早晨我剛做好早餐,就看到沈淮川走下樓,
他接過我手中的豆漿,在我額頭落下一吻,
“寶寶,今天可能回來晚點,都說過會有阿姨來做,
別累壞了。”
他總會用這種溫柔的聲音說出關心的話,
如果不是昨晚,我會真以為他是在心疼我。
餘光瞥見他頻繁的翻看手機,
聽到他接了個電話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的心裏明了,
夏薇回國了。
我轉身朝書房走去,
沈淮川總以裏麵有公司重要文件為由不允許我進入,
而這次我握緊了掌心的鑰匙,
在門打開的那一刻,
我僵在了原地。
書房牆上貼滿了大大小小不同時候的照片,
然而所有的照片裏都是同一張笑臉。
最引人注目的是貼在正中央被撕爛的那張,
我記得那張本應該是四個人的合照,
卻獨獨留下了沈淮川和夏薇。
而我和他卻連一張合照都不配擁有!
我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我知道沈淮川酷愛攝影,
曾不止一次的提議過讓他幫我拍張照片,
卻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推脫掉。
我體諒他工作忙,
原來不是沒有時間,而是根本不想。
我打開抽屜,
在最底下一層果然發現了一張骨髓配型的檢驗報告,
而移植患者就是夏薇的孩子。
我緊緊攥著那張紙,深呼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天漸漸黑了下來,
卻久久不見沈淮川的身影,
朦朧間看到一個穿著淺藍色衣服走過來,
他伸手抱起我,
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我的鎖骨上,
撲麵而來的陌生梔子花香,
讓我惡心的想吐。
他坐在床邊,輕柔著我的頭發,
“怎麼還在等我,不是讓你先休息嗎?”
我沒有回答,慢條斯理的反問道,
“淮川,我記得你不喜歡淺色係的衣服。”
我察覺到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心虛,
他錯開我的視線,脫下西裝外套,
笑道,
“寶寶,我就覺得合適所以就買了,你又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