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房門,我也依然能聽見外麵的動靜。
好像方才不過是一場無人在意的插曲。
可蕭嶼不知道的是,這次我是真的鐵了心要離婚。
我和蕭嶼是大學在一起的,畢業後我不顧父母的反對遠嫁,甚至拿出所有的錢資助他創業。
我省下吃穿用度隻為給他買一件好點的西服撐撐場麵,為了他的事業,我從國企辭職,到處為他拉客戶。
最窮的時候,我們擠在一個出租屋裏連泡麵都買不起,數次因為交不起房租被房東趕出來。
那時候的我隻有一個信念,就是要陪著這個男人走向巔峰。
朋友都說我傻,說蕭嶼有錢了第一個就先丟下我。
可是他沒有,蕭嶼成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我求婚,並讓我過上了令人羨慕的富太太生活。
我以為我賭對了,後來才發現是時候未到。
寂靜的夜裏,我抱著孩子一邊回憶我和蕭嶼的過往,一邊哭。
眼淚似乎永遠都流不幹。
直到一通電話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擦幹眼淚接起電話:
“許女士,之前你過來我們醫院反應的膀胱受損問題,醫院確認屬於醫療事故了。”
“咱們這邊可以再給您進行修複手術,然後另外的賠償問題等您身體好了再詳談可以嗎?”
電話裏的女人聲音溫柔地安慰了我幾句,淚水瞬間再次決堤。
我哭到沒辦法講話,那邊依然在耐心地哄著我。
“我是醫患關係處的,許女士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
“對不起,我代表醫院鄭重道歉。”
醫院的醫療事故在最早的時候就已經初步被判定了,院方也表示會處理。
可這段時間裏,最應該出現的蕭嶼連醫院都沒踏進來過。
明明他才是導致這一切發生的人,沒有一句道歉,沒有一句安慰。
他事不關己地看著我發瘋,看著我崩潰。
發生這樣的醫療事故他不僅沒有出麵處理,反而是指責我早產。
甚至指著我的尿袋,滿臉嫌棄:
“許諾,你好臟啊!”
“我要吐了。”
蕭嶼的那個表情我至今都記得,恐怕到死都不會忘記。
他的眼神裏,早已沒有任何愛意。
第二天,我和蕭嶼一起出現在了民政局門口。
蕭嶼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等進去了我可不會再搭理你了。”
我斜了他一眼,轉身走進了民政局。
登記離婚後,工作人員宣布進入離婚冷靜期。
我沒等蕭嶼就率先走了出來。
蕭嶼看著我的眼神中帶上了些許錯愕,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許諾,你少玩欲擒故縱那一套。”
“等真離婚了,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
我沒等他說完,甩開了他的手,冷漠開口:
“不會。”
“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複婚。”
蕭嶼俊朗帥氣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氣急敗壞地罵了幾句之後開車走了。
因為要去醫院做手術,我隻能把孩子安置到月子中心。
選了一個最貴的套餐,刷的當然是蕭嶼的卡。
人還沒走出月子中心,蕭嶼的電話就進來了:
“許諾,你tm以為我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是吧?”
“你買什麼東西要花我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