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因為這麼一鬧,不得不提前散場。
嚴小北哭鬧著,不肯跟溫昭雲回去。
那位女同學隻能打電話給嚴冬青,讓他來接孩子。
過了快兩個小時,嚴冬青才不急不徐地趕了過來。
他看著溫昭雲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漠,抱起嚴小北後,還是沒忍住開口責怪。
“連孩子都不願意跟你,你不覺得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嗎?”
這句話,像一塊巨石砸在了溫昭雲的心口。
“我該反思什麼?反思自己為什麼不像江昔念一樣能拴住你的心嗎?”
聽到她說起江昔念,嚴冬青更加不悅:“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和昔念隻是朋友!”
“如果你有昔念一半溫柔體貼,小北會不要你?”
到頭來,倒都成了她的錯了。
看著嚴冬青把孩子抱上了車,揚長而去。
刺骨的寒風險些就要把溫昭雲的眼淚吹落下來。
溫昭雲一個人回到家。
曾經讓她無比依戀的家此時格外清冷。
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翻看著手機。
江昔念更新了一條動態。
是兩張照片。
一張是嚴冬青端著水果的照片,一張是嚴小北把棒棒糖伸向她的照片。
照片上配的文案是:兩個暖男的安慰讓我心情好多了。
對江昔念,嚴冬青父子確實是十足的暖男。
溫昭雲煩躁的關掉手機,看到放在角落的行李箱,突然想起自己的行李箱還沒有收拾。
她回到自己房間,要收拾的時候才發現櫃子裏的衣服,隻有零星幾件是屬於她的。
看來看去,也沒有什麼要帶走的東西。
唯一重要的,就是跟了她好多年的那個相機。
她小心翼翼的用鏡布擦拭著。
外麵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嚴冬青帶著嚴小北回來了。
看到溫昭雲手裏的相機,嚴冬青皺起了眉頭:“你動我的保險櫃了?”
溫昭雲擦相機的手頓了一下,垂著眼簾聲音沒什麼起伏:“那天你放在外麵沒有放進去。”
嚴冬青沉默了片刻,到底沒有懷疑,隻是說:“好好的,擦它做什麼?”
溫昭雲聲音很輕:“沒什麼,就是懷念以前的日子了。”
從前的她隻為自己而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嚴冬青似乎對她的話有些不滿:“現在委屈你了?”
“你每天在家也不用工作,我賺錢供你吃供你穿,你有什麼不知足的?”
溫昭雲的付出,嚴冬青隻字不提。
她壓下心裏的酸澀:“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嚴冬青一把奪走溫昭雲手裏的相機,臉色有些陰沉:“你這是因為昔念鬧脾氣?”
“你明知道昔念是小北的鋼琴老師,為什麼還要說那種話侮辱她?”
嚴冬青不是一個情緒波動大的人,能讓他這麼激動的,隻有江昔念。
溫昭雲定定的看著他:“真的隻是小北的鋼琴老師嗎?”
她從未懷疑過嚴冬青,所以他就把她當成傻子?
或許是她的眼神太過堅定,嚴冬青的氣勢弱了下來:“不是鋼琴老師是什麼?”
“我是給她剝了幾隻蝦,可那也是因為她的手是彈鋼琴的。”
“像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明白手對鋼琴家來說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