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在嚴冬青裏的定位就是照顧孩子的保姆。
溫昭雲想拒絕,可嚴小北已經抱住了她的大腿:“媽媽我想去,你就去吧。”
猶豫間,嚴冬青已經拿來她的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走吧,再晚要遲到了。”
到酒店的時候,人都已經到齊了。
大家招呼著嚴冬青入座。
溫昭雲正準備坐到嚴冬青身邊的空位,卻被一旁的小人兒一推。
嚴小北開心的小跑著,把江昔念拉了過來:“昔念阿姨,你坐這!”
嚴冬青神色如常,眼神中有一抹極意察覺的溫柔:“小北天天念叨著想你,你就跟他一起坐吧。”
江昔念半推半就的坐在了嚴冬青身邊。
空下的位置,隻有離嚴冬青最遠的角落。
溫昭雲忽略掉心中的失落,去角落坐下。
看著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把另一個女人當作媽媽一樣親近,心裏不是滋味。
即便溫昭雲不願,也不得不得承認,他們三人坐在一起,真的像極了幸福的三口之家。
恐怕走在街上,路人看了也會這樣認為。
而她,穿著寬大的外套,跟在英俊的嚴冬青身後,別人恐怕也以為她是保姆。
溫昭雲不想去注意嚴冬青和江昔念的互動,可他們明目張膽的親昵太過惹眼。
每上一道菜,嚴冬青都會先給江昔念夾。
白灼蝦上來後,嚴冬青破天荒的剝起了蝦。
隻是那蝦,沒有放進孩子碗裏,還有沒放進他自己碗裏,而是放進了江昔念碗裏。
嚴冬青最不喜歡剝蝦,他說那種感覺濕漉漉的很惡心。
江昔念把蝦放進了嘴裏,挑眉讚賞:“這蝦不錯。”
她伸出筷子夾了蝦放在碗裏,準備自己剝,卻被嚴冬青搶了先。
“你的手不是用來做這些的。”
他願意為江昔念做他討厭的事情,因為江昔念在他心裏貴若珍寶。
江昔念莞爾一笑:“冬青,謝謝你。”
她挽了挽柔順的長發,纖細白皙的手指格外好看。
溫昭雲低頭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鼻子有些發酸。
她看了一眼眼前的白酒,拿起就仰頭喝了。
辛辣苦澀的味道在嘴裏蔓延開來,卻依舊衝不散心裏的那一抹苦味。
一旁一個陌生的調侃聲響起:“嫂子,你喝了酒一會兒還怎麼照顧冬青跟孩子?”
溫昭雲看向嚴冬青,他正把剝好的第二隻蝦放進了江昔念碗裏。
眼睛莫名有些酸脹:“他不是有江昔念嗎?還需要我照顧?”
這句話,讓包間裏的說笑聲頓是就沒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嚴冬青和江昔念身上。
兩人中間坐著嚴小北,怎麼看,都是甜蜜恩愛的夫妻帶著孩子來聚會了。
嚴冬青的臉冷了下來,筷子重重拍在了桌上。
“溫昭雲,這是一個妻子該說的話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麻痹了神經,溫昭雲沒了平日裏的低眉順眼。
她揚起下巴與嚴冬青對視:“怎麼,你做得我說不得?”
目光落在嚴冬青盤子裏的蝦殼,溫昭雲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江昔念才是你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