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
外麵小雨淅淅瀝瀝,拍打在玻璃窗,吵得人睡不著。
喬南星盯著天花板愣了半天的神,才翻身下床撈起地上的紗裙套在身上。
拉鏈在背後,她費力拉著,差一截怎麼也拉不上。
正在想著要不就算了。
微燙的手指捏著小小的拉鏈拉到頂端。
指尖碰觸背脊的瞬間,引得皮膚泛起小疙瘩,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
昨晚纏綿畫麵在腦海裏過了一遍,耳根不自覺發熱。
她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櫃上:“這裏有一百萬。”
男人健壯手臂擦著她的細腰伸向床頭櫃,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薄薄的卡片:“這是?”
他的聲線低沉喑啞,帶著一股慵懶痞氣的勁兒。
喬南星推開男人的手,笑容明媚語氣裏卻帶著絲絲涼薄:“封口費,玩夠了我要回歸家庭。”
男人長了張很好看的臉,骨相優越,鼻梁高挺,以及略顯鋒利的下頜線。
一雙桃花眼格外多情,眼尾還有一顆淚痣。
看起來就像個禍水。
這男人長了張看起來行情就不錯的臉,不然她也不會和他癡纏數月,要不是有正事要辦,她真舍不得斷了這關係。
看在過程還算愉快的份兒上,封口費當然不能含糊,免得壞了她的好事!
三天前。
她雙胞胎姐姐喬南意臨終前見了她最後一麵,苦苦哀求著:“南星,離婚官司你要幫我打贏,一分錢都可以不要,但孩子不能留在周家。”
喬南意老公周柏霖出軌自己的秘書,還將孩子交給秘書撫養,孩子隻認秘書不認親媽。
從小喬南星就被視為喬家恥辱被流放到鄉下大伯家,外界隻知道喬家有個獨女喬南意,卻不知還有喬南星的存在。但她和喬南意的感情很好,許是有心靈感應那幾日她的心煩悶不安,在看到喬南意後,懸著的心穩了。
她答應喬南意會拿到撫養權,會替她照顧好孩子。
喬南意就去了。
那晚,喬南星看到新聞。
【晉城周柏霖攜子為秘書慶生, 畫麵美好似一家三口。】
喬南星扯了扯嘴角。
狗男人!
她姐姐重病纏身死在醫院裏,而周柏霖卻忙著帶著孩子去給外麵小三慶生。
多可笑!
喬南星攥緊拳頭,美眸盯著電視機裏一家三口幸福美滿的畫麵,隻覺諷刺。
如果不是姐姐想要孩子,她真想將狗男人和孩子一同讓給小三!
腰間一緊,大手箍著她的腰。
禍水眼神有點冷,眼眸微眯,連淚痣看起來都帶著份冷意,似笑非笑問著:“你結婚了?”
喬南星抬手摸了摸禍水的俊臉:“歧視我,結了婚就不能出來找樂子?”
男人垂眸,眸底的光夾雜著晦暗,就連聲線也染了份冷淡:“你知道我是誰嗎?玩到我頭上來了?”
喬南星勾唇輕笑:“出來玩就圖個開心,管你是誰出了這個門,互不相識互不打擾!”
微熱的手指拉下拉鏈,似笑非笑道:“好啊。”
雨還在下,室內溫度卻在升高。
喬南星閉著眼。
明天以後她要代替喬南意重回周家,奪回本就屬於喬南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