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山的生日到了。
這時紀疏雨還差最後一次能量了。
胡思亂想之間,白舒突然開口道:“嶼山,我想吃蝦,但是我現在手指還很疼......”
陸嶼山想也不想就對她說:“紀疏雨,把蝦剝了。”
直接了當的口吻,這是這麼多年來陸嶼山早已養成和她說話的習慣。
畢竟這幾年來,他提出的任何要求,紀疏雨都無條件完成了不是嗎?
可是這一次,紀疏雨卻沒有照做。
她隻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你確定在我離開前,隻想要我做這個嗎?”
一瞬間,現場陷入了一片寂靜。
然後終於有人忍不住笑起來:“哈哈哈紀疏雨你說什麼?離開?你這麼舔陸哥,好不容易堅持到現在,你會舍得?”
“就是說啊,還是說紀疏雨你現在換個方式舔陸哥,學會欲擒故縱了?”
紀疏雨起身,就開始認真剝起了蝦仁。
剝好後,她抬起頭認真看向陸嶼山,嘴角忍不住浮起笑意。
“好了,你說的我已經做到了。”
陸嶼山擰起了眉頭:“嗬......紀疏雨,你現在都玩上欲擒故縱了?”
“你裝什麼,那我現在要你去跪著給我求平安寺的平安符,你能拒絕?”
紀疏雨看著他沒有說話。
陸嶼山昂起頭,譏笑道:“當然了紀疏雨,你可以不做啊,你求我,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答應了。 ”
就像以前的無數次那樣,隻要他發號施令,她就會乖乖完成他所有無理的要求。
可是這一次,紀疏雨卻依然沉默著沒有出聲,一雙清澈的眸子淡淡地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在觸碰到這樣的視線後,陸嶼山心中卻驟然閃過一絲不安。
似乎像是......有什麼東西,即將要離他遠去了一樣。
“紀疏雨?”
紀疏雨緩緩理了離衣裙上的褶子,扭過頭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陸嶼山幾乎有些氣結。
“紀疏雨,你今天要是敢走,就再也別出現在我麵前!”
紀疏雨的步子停頓了一下,清冷的聲音響起來:“不會再出現了,我已經放棄你了。”
這話卻聽得陸嶼山整個人血液一冷。
這時,白舒冉故意擔憂地出聲:“這麼晚了,疏雨姐姐一個人出去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聽說最近這條街附近有好幾個女生反饋被人尾隨的事情呢......”
聽到她的話的陸嶼山的身子微微一僵。
“就是說啊,陸哥,雖然紀疏雨這人挺沒品的,不過看她的身材嘛,還是很不錯的,陸哥要是實在討厭她,不如把她賞給我們調教調教......”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陸嶼山就抬起胳膊輪起一拳頭,重重砸在那個還在淫笑的人的臉上。
“給我閉嘴!你敢碰她試試?!”
白舒冉猛地一驚,她幾乎從沒見過陸嶼山這樣暴怒的樣子。
她有些驚魂不定地想,為什麼陸嶼山反應這麼大?
不會是......
一想到那個可能性,白舒冉就沒忍住狠狠攥緊了拳頭。
後來的一連幾天,紀疏雨都沒有聯係陸嶼山。
陸嶼山有些焦躁地把一行字打了刪刪了打,才發出去。
“紀疏雨,差不多行了,你還要拿腔拿調到什麼時候?!”
可遲遲沒有消息回複過來。
這樣反常的現象,讓陸嶼山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中浮現。
紀疏雨不會真的因為,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而選擇放棄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陸嶼山心中沒由來地一陣煩悶。
不會的......她不會的,這麼多年來,也沒有看到她放棄過。
陸嶼山這樣安慰自己道。
而這邊的紀疏雨,正在緊緊地盯著能量石。
能量石集滿能量後,就會閃爍出耀眼的藍色光芒。
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閃光?
為什麼她還沒辦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