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巷子裏被人侵犯以後,言以臣娶了我。
結婚當天,我的親生父親挽著我的手把我交給言以臣的時候,他在我耳朵邊悄聲說,“那天你在巷子裏的表現不錯。”
我沒有暴走,靜靜地走完了婚禮全程。
婚禮結束,我捅了我父親十幾刀,然後穿著婚紗從樓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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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下輩子來的這麼快。
我跳了樓以後,靈魂還沒離開。
言以臣紅著眼眶抱著我的屍體,往日在我麵前強硬的男人脆弱的像個孩子。
他肩膀顫抖,卻沒有掉一滴眼淚,他脫掉西服外套,蓋在我血肉模糊的臉上。
我蹲在他身邊,想抱一抱他,手卻穿透了他的身體。
言以臣平靜地為我舉行了葬禮,就在結婚的第二天。
我突然覺得我自私極了,讓一個愛我的人一天之內經曆了喜悅與絕望。
我一直跟在言以臣身邊,看他按時上班,看他對著窗子發呆。
他有時候對著窗戶一看就是好久,我有點擔心他,趴在他的背上輕輕親吻他的耳朵。
他忽然起身,從抽屜裏拿出了水果刀。
“不要。”
我努力抓著他的手,卻阻止不了他割向手腕的刀片。
言以臣抱著我的照片,躺進了浴盆。
我用手接著言以臣手腕上滴落的血珠,血滴的實在太快了,我都快接不住了。
“苑苑,別接了。”
言以臣蒼白的嘴唇一開一合。
他是在,和我說話?
“你看得見我?”
“一直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