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許墨川結婚五年,別人都說我在他麵前就像是一個舔狗一樣。
他和自己的青梅發親密照那天,他的朋友給我打了電話,
「許夫人,我們的許總想要看看你一會兒會怎麼發瘋,記得拍個視頻啊。」
五年的愛意在這一天化為灰燼,我笑著說道,
「他結婚的時候,記著請我喝喜酒。」
這一次,我真的想放手了。
1
許墨川發朋友圈的時候,我正在包紮被燙傷的手指。
今天是許墨川的生日,每一年在他生日的時候,我都會用一下午的時間來給他做飯,雖然他總是吃不了兩口,還會說我做的飯色香味簡直都沒有。
我看到了許墨川發的朋友圈,是他和另一個女孩的合照,那個女孩我認識,是他經常資助的一個畢業的女大學生。
「你真的很美。」
兩個人離得很近,隻差一厘米,就能吻上彼此的唇,雙手相握,看起來是一對再恩愛不過的戀人。
而我,就像是一個卑微的第三者一樣,偷窺著他們的愛情。
我笑了一下,默默地給自己包紮好燙傷的手指,順便把做好的菜全部倒進垃圾桶。
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許墨川的好友——趙傑。
我接了起來,那頭傳來譏笑的聲音,無比刺耳,
「許夫人,我們的許總想要看看你一會兒會怎麼發瘋,記得拍個視頻啊。」
隨後就傳來一陣笑聲,其中還有林月的,就是那個照片中的女孩。
那麼......許墨川也在,不過他一向都不會阻止,反而是像局外人一樣看著我被嘲笑卻無動於衷。
哦不,說錯了,不是無動於衷,有時候還會在別人都笑完之後嘲笑我,
「阮兮,你真的和一隻狗一樣,令人作嘔。」
而我每次都是站起身來,轉身離開,可他從來也不會追上來,因為即使他不追上來,我也會在事後找他和好。
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我愛了五年,愛到忘記他是怎麼對我的,我又是怎麼過來的。
我看著那張照片,頗為欣賞了一番說道,
「不錯啊,新女朋友很漂亮,叫林月吧,我記住了。」
「他結婚的時候,記得請我喝喜酒,畢竟夫妻一場,喝杯酒應該沒有什麼吧。」
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所有人都不再笑了,緊接著就是林月柔柔弱弱的安慰聲,
「許總,您不要生氣,姐姐就是說兩句,想必姐姐也是沒有這個心的。」
「她說什麼都和我無關。趙傑!把電話掛了!」
我聽到了許墨川慍怒的聲音,摻雜著不服。
緊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我將手機扔在沙發上,煩躁地揉了揉眉心,而下一秒,我就將我們的結婚照都找了出來,上麵有笑靨如花的我,和板著臉的許墨川。
用許墨川的話來說就是,
「一個免費的保姆上趕著湊到你麵前,還任你使喚,為什麼不要呢?」
我將這些結婚照都剪碎了,最後洋洋灑灑地扔在了地上。
一片白花花的世界,還有倒掉的飯菜。
2
許墨川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了。
他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好臉色,看著這滿屋的狼藉更是直接開口大罵道,
「阮兮,你是瘋了嗎?!把屋子弄成這個樣子,你要是想發瘋就出去發瘋!不要在家裏!」
地上滿是照片的碎屑和垃圾桶裏成堆的飯菜,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準備離開了。
「你要去哪兒?你把家裏弄成這個樣子就想離開嗎?」
許墨川一下子拽住了我的胳膊,對我嚴聲說道,眼裏充滿了不耐煩。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許墨川,那一眼,帶著絕望,我看到許墨川一下子呆滯住了,連手上的力道都慢慢地鬆了下來。
「許墨川,你忘了我昨天和你說過的話嗎?我們要離婚了,你和林月再怎麼樣,都和我沒有一毛錢關係。」
我看著許墨川,說出來的話沒有一絲感情。
許墨川皺了皺眉頭,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我想要甩開他,可他卻驀地把手收緊了,
「我不同意。」
這是他第一次說出挽留我的話,雖然隻是一句不同意。
可我的心裏沒有一絲波瀾。
「許墨川,這難道不是你想的嗎?我離開你,你就自由了,再也沒有一個死纏爛打的女人天天圍在你身邊。」
我苦笑了一聲,「我好不容易想開了,你快點放我走吧。」
許墨川的力道沒有絲毫減輕,可他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我看清了上麵的備注,是趙傑。
許墨川一邊拽著我,一邊接起了電話。
「喂?趙傑,怎麼了?」
他雖然在和趙傑說話,但眼睛一直看著我,好像生怕我跑了一樣。
「墨川!林月喝多了,一直吐,叫你的名字,說一定要見你,你今天走的太急,而且還是帶著氣走的,她可能是想多了。」
趙傑在那旁有些焦急地說道。
許墨川今天生氣了?為什麼,因為我和他說離婚的事情嗎?
不可能的,他根本不喜歡我,他喜歡的是林月。
我看到許墨川聽到這句話猶豫了,「我馬上去。」
隨後掛斷了電話。
我冷笑了一聲,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阮兮,你一定要等我回來,還要和我離婚,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許墨川警告我之後就離開了。
3
可笑,腿長在我的身上,我還能聽你的不成。
我拿起行李,直接離開了,半晌後,林月給我發來了一張照片,是許墨川的側臉,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許墨川正在給她做醒酒湯。
「阮兮姐姐,許總真的好溫柔啊,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真羨慕阮兮姐姐,能找到這麼好的老公。」
我冷笑了一聲,回了她一句,
「喜歡嗎?給你了,垃圾就應該扔進垃圾桶裏。」
說完後,我就直接將林月拉黑了。
垃圾和垃圾桶,也是絕配。
我自己找了一個出租屋,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就等著和許墨川離婚。
這麼多年,我真的放下了。
第二天的時候,我的電話鈴聲像瘋了似的響了起來,
是許墨川。
「喂?」
「阮兮!你去哪了?!我不是說了讓你好好在家裏嗎?!還有,你把這些照片都剪碎做什麼?!」
「許墨川,我說過了,我們離婚了,離婚協議書會由律師送到你的手上。」
我淡淡地說完後就想掛斷電話。
如果放到以前,但凡許墨川提出離婚兩個字,我絕對會不惜一切讓他原諒我,無論是不是我的錯。
為了把許墨川留下來,我甚至一哭二鬧三上吊,可在他們看來卻是一個跳梁小醜,不過也確實是這樣,當初的我,的確是一個小醜。
「今晚七點回家,如果你想要和我離婚的話,就拿著離婚協議書來家裏。」
許墨川直接將電話掛斷了,我煩躁地把電話扔在床上。
晚上七點,我打了出租去家裏,為了方便,我直接穿了一個肥大的褂子和寬鬆的褲子,甚至都沒有化妝,隨便弄了一下就出門了。
可當我打開門後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屋內歌舞升平,俊男靚女,沙發上坐著趙傑和另一個女人,還有許墨川和林月。
林月正一臉嬌羞地窩在許墨川懷裏,化著精致的妝容,不一樣的是,兩人的手指上都有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
我打開門的時候,所有人朝著我看了過來。
隨後就是像以往那樣的譏笑聲。
「許夫人,您這是什麼穿搭啊?新潮流嗎?穿成這樣是方便給許總跪下求原諒嗎?」
趙傑一說完,所有人都大笑起來,林月也是捂著嘴輕笑。
許墨川沒有笑,但也沒有阻止我,隻是直直地看著我,仿佛在等我的道歉,像以往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