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聞言,更是裝模作樣的抹起眼淚。
「阿音,你還記恨我們嗎?我們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我攥著拳頭,渾身都在發抖。
胃裏瘋狂的絞痛,始終不如心臟半分。
這一刻,我終於清晰的認識到。
傅宴不是曾經的林言了。
我們相伴的那幾年,早就過去很久了。
在傅宴不耐煩之前,我顫抖著嗓子,竭力忍著胃痛。
「我沒有父母。」
他有些煩躁「沈音!你還要作死到什麼時候!」
我沒理會,勉強笑了笑。
「你不是想離婚嗎?傅宴,離婚協議我放在門口了,有時間的話記得簽。」
說完,我沒再停留半分,支撐著疲憊的身軀一步步往外走。
腦海裏滿是曾經的一幕幕。
我始終不知道。
那年用命護著我的人,怎麼就變了呢?
直到渾身沒了力氣,我暈倒在了馬路旁。
再醒來,已經是在醫院了。
熟悉的醫生開門進來,滿臉擔憂的看著我。
「沈音,你的情況很不好,必須立刻住院!」
我沒說話,盯著窗前半死不活的綠蘿「這麼好養的綠蘿,也會死嗎?」
沒等醫生說話,房門就被一腳大力踹開。
傅宴黑著臉走進來,目光落在我們身上,滿眼怒火。
「念念說的沒錯,你們果然認識!」
「沈音!你和醫生偽造胃癌晚期報告拿我開玩笑是嗎?好玩嗎?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我戳破吧?你繼續裝啊!」
「裝胃癌你怎麼不直接去死!要不是念念發現不對勁,我還被蒙在鼓裏!沈音,你的手段真是越來越讓我惡心了!」
見我盯著綠蘿。
傅宴二話不說,上前直接砸了綠蘿,又像是不解氣,狠狠掐住我的脖頸。
對上我平靜的眸子,他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阿宴!找到阿音的病曆了!」
「三個月前,阿音來這所醫院打了胎?我記得當時阿音說孩子是不小心摔倒才沒的,怎麼會…」
4.
顧念越說,傅宴麵色就越黑。
直到最後,他幾乎用殺人的目光死死盯著我。
「打胎?好樣的,沈音,你好樣的!誰允許你打了孩子!」
「我那天隻是喝醉了,和念念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你為什麼就是要揪著不放打掉孩子!在你眼裏孩子就隻是威脅報複我的工具嗎!」
我喘不上氣,臉頰憋的通紅。
淚水缺大顆大顆滾落。
傅宴像是被燙到,一把將我甩開,冷冷的看著我咳嗽。
那天我生日,傅宴罕見的沒跟我發脾氣。
卻在喝醉酒抱著顧念不放,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將我遺忘在角落,抱著她去了酒店。
我卻崩潰到暈厥。
也是同一天查出胃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