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紀遲遲你長本事!特麼勞資就是看你太閑了,就知道作,瞎矯情!”
顧一賀氣笑了,手指著我:
“離啊,我看你一個沒爹沒媽的孤兒,離開我能去哪兒!!”
這話刺的我心中一痛。
果然最親密的人,才知道你的痛處在哪裏。
說完他似乎意識到在自己有點過分,軟下語氣:
“好了,昨天的事兒我跟你們道歉,冉冉她們困在山上多危險,我也是一時心急,才會把你們放在那,就當是給糖糖曆練一下膽子了,一個女孩子嬌生慣養像什麼樣子......”
沒等他說完,我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顧一賀,你混蛋!!”
“媽的,你有病吧?勞資真是給你臉了!!”
顧一賀臉色陰沉,反手一巴掌將我扇倒在地。
“為了這麼點事,拈酸吃醋,斤斤計較,現在還敢對我動手,我看糖糖在你手裏遲早被你教壞!”
“你不是想離婚嗎?好啊!那就離!糖糖的撫養權歸我,你從今往後休想在見她一麵!!”
說完,他摔上門沒在看我一眼,轉身離去。
我捂著臉癱倒在地上,崩潰大哭。
從始至終顧一賀問都沒問糖糖一下,那麼黑的夜,空無一人的郊區。
患有先天心臟病的女兒是否還好,有沒有害怕......
溫熱的液體順著鼻子緩緩而下。
我伸手一摸,原來是血。
是啊,我也要死了。
馬上就可以去陪我的女兒了。
顧一賀,你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去找她們了。
等我也死了,就沒人會是你的阻礙了。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所有的東西。
出神的看著照片上笑顏如花的糖糖。
門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我將照片妥帖的放在包裏,剛要去查看。
門開了,顧一賀一臉不屑的看著我:
“不是要離婚?你怎麼還賴在我家不走!”
他的身後,宋冉冉笑的一臉溫柔。
似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吐了吐舌頭調皮的開口:
“遲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啦~”
說著她輕輕錘了錘顧一賀的胳膊,表情嬌嗔:
“都怪你啦~我都說我不來了,你非要帶我來!也不怕遲姐姐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