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伺候老夫人的桂嬤嬤大驚失色。

“二少夫人，你確定？”

她腦海中的思緒轉了幾個彎。

王青鸞臉色凝重：“嬤嬤，難道信不過我？”

桂嬤嬤連忙擺手，口呼不敢。

王青鸞冷哼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

芳月一直低頭凝神偷聽，眼看著房間裏的氣氛焦灼了起來。

她抿唇，緊緊咬牙，手偷偷的撫摸著香囊，心下安慰自己。

可她心裏到底是沒底的。

凝香捧著藥箱子急匆匆的趕來。

“小姐......”

王青鸞打開藥箱子，裝模作樣的替老夫人施針緩解症狀，之後又寫了藥方。

“桂嬤嬤，這是藥方。”

桂嬤嬤不敢耽擱，急忙安排人下去抓藥。

王青鸞麵色冷然，將房間內的一眾仆從通通帶到堂外。

她臉色沉重：“老夫人突然中毒，此事事關重大，不可不查。”

她的目光劃過所有人。

“爾等可有異議？”

丫鬟們麵麵相覷，聽聞此言，全部撲通一聲紛紛跪下。

“奴婢們不敢。”

王青鸞臉色稍緩，抬眼看著桂嬤嬤。

“嬤嬤是伺候祖母的老人了，您就不必查了。”

她主動扶起桂嬤嬤。

“我替祖母把過脈了，脈相雜亂無序，必然時遇到了相衝之物，而能讓祖母發作如此之快的也隻有香氣。”

她言之鑿鑿，讓丫鬟們都提著心吊著膽。

“讓所有的丫鬟都交出她們的香囊。”

王青鸞陰毒的視線停在芳月的身上。

“芳月，你先來？”

芳月眉頭一跳，滿臉委屈的跪下。

她深吸一口氣，雖然自己已然做了手腳，但心裏難免忐忑。

“小姐！”

她抬起頭，委屈不肯。

桂嬤嬤眼神微閃，上前賠笑。

“二少夫人，您也別動怒，老夫人中毒怎麼可能和您的貼身婢女有關？”

她本想賣個好。

王青鸞卻不領這份情。

“桂嬤嬤，我這人一向公正，老夫人中毒突然，我必須要自證清白，才好繼續查下去。”

她伸出手：“芳月，愣著幹嘛，你的香囊呢？快點交出來，不要磨磨蹭蹭的。”

芳月不敢反抗，“顫顫巍巍”的交出香囊。

“小姐，此事真的與奴婢無關。”

她趴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表明自己的冤屈。

“香囊雖然在此，但奴婢絕沒有毒害老夫人之心。”

桂嬤嬤看著都有些不落忍了。

王青鸞眼神微眯，一把拿過香囊。

“廢話連篇。”

她滿臉的得意，強硬扯開香囊，裏麵的藥材傾瀉而下。

她纖細的手指劃過，一一辨認，

沒有？怎麼會沒有？

她心頭慌亂了幾分：“係統，怎麼回事？為什麼芳月的香囊裏什麼都查不出來，是不是你準備的香囊出現了問題？”

係統堅定的聲音響起：【不可能，香囊絕對沒問題，要不然老夫人怎麼可能會暈倒，肯定出現了其他的偏差。】

王青鸞臉色陰沉，瞟了芳月一眼，心中憤恨。

桂嬤嬤還在這裏，她不能指鹿為馬。

“你的香囊的確沒問題。”

她咬牙切齒的說著，又讓芳月逃過一劫。

芳月眼中劃過一絲竊喜。

她故作小人的告狀：“小姐，凝香身上也有香囊，您可不能隻查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