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出來看見是阮夢,臉色瞬間變得不自然,趕忙解釋,“剛才她不舒服,我上來看看,咱們先下去說。”
說著,就伸手想拉阮夢離開,卻被阮夢用力一把甩開。
阮夢已經麻木了。她實在不想再聽到、看到任何和阮慧有關的事,隻覺得好累好累,好想沉沉睡去,一覺起來,發現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噩夢。
“小夢,你別不開心,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和你解釋。”陳風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阮夢看向陳風,臉上滿是嘲諷。
“我又不瞎,事實都這麼清楚地擺在眼前了,還有解釋的必要嗎?”陳風還想說什麼,卻被阮夢直接打斷。
“我想休息了。”
陳風聽了,像是鬆了口氣,趕忙去拿阮夢的行李,可剛走幾步就停住了。
他麵露尷尬,想開口卻又沒開口。
阮夢看著他這副模樣,頓時明白了,冷笑一聲,“你是不是想說,已經沒地方給我住了?”
陳風急忙擺手解釋:“不是沒地方住,是你回來得太突然,就沒來得及給你準備客房。”
“我還沒失憶呢,昨天就打過電話跟你說我今天出院,是你和其他人根本沒放在心上罷了。”
阮夢氣得渾身發抖,這個家裏竟然沒有一個人在乎她,她的一切都被阮慧鳩占鵲巢。
如今回自己家,竟然連原本的房間都沒了,還要去睡客房。
“她睡的是我的房間,是我們結婚時睡的房間,現在你居然讓我去睡客房,你不覺得可笑嗎?到底誰是你老婆?”
陳風滿臉尷尬,沉默了許久,才走上前抱住阮夢。
“小夢,你剛出院,不能太生氣。阮慧現在懷孕了,你就別跟她計較了好不好?今天沒去接你,是我昨天太忙忘記了,是我的錯。”
“你所謂的忙,就是幫阮慧開瓶蓋嗎?”
阮夢冷冷地開口,眼神中滿是質問。
陳風臉色一片慌張,不過很快鎮定下來,麵不改色地繼續說道:
“你都聽到了?昨天是她開罐頭瓶子,實在打不開,才找我幫忙的。”
“所以就把我今天出院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阮夢依舊不依不饒,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陳風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小夢,你真的想多了,確實是這幾天工作太忙,我才給忘了。”
阮夢想不明白,自己不過昏迷了五年,怎麼一醒來,一切都翻天覆地地變了。阮慧憑什麼能搶走自己的一切?
“陳風,阮慧根本就不愛你,她隻是為了搶走我的一切。”
阮夢忍著心底的巨痛,試圖讓陳風清醒過來。
陳風卻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阮夢,臉色越來越差,語氣也沒有以往的溫和。
“我知道你不喜歡阮慧,可她不過湊巧和你長得像,你不要對她有這麼大的敵意。”
阮夢聽著陳風這般維護阮慧,早已火冒三丈。
“我為什麼不能對她有敵意?是她搶走了我的丈夫,我的家人,我的家!”
“是我酒後沒把持住,央求了她好久,她才同意跟我在一起的。她自從知道你的存在後,一直覺得愧疚,你真的錯怪她了。她是個單純沒心機的人。”
陳風一心維護阮慧,對阮夢的 “惡意揣測” 十分不滿。
“那她為什麼恰好也姓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