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別墅在我養父母名下,還保留著我小時候生活過的房間。
我抱著開始發高燒的兒子,細心照料至深夜。
等我出來更換濕毛巾時,廚房裏傳來了熱粥的香氣。
是喬妮芬做的。
想起兒子還沒吃晚飯,我腳步一拐。
卻在廚房看到謝銘非曖昧地從背後擁住喬妮芬。
唇在她耳邊輕咬。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芬兒,現在也成了人妻,還當了媽,委屈你了。”
喬妮芬耳尖泛紅,側過來的臉上全是緋色。
“比起你眼睜睜看著秦煜川好命,這點委屈算得了什麼?”
謝銘非伸出舌頭,舔舐過她白皙的後頸,喃喃道。
“我是窮怕了沒有安全感,唯一贏過他的,也就是娶他前妻,又睡他現任。”
“可我和你隻有個狗兒子,你卻給他生了個真的......”
喬妮芬發出一聲舒服的嚶嚀,輕笑道。
“我可是為了你的狗兒子才開寵物醫院,不然哪裏搞得到鎮靜劑?”
“給他生的那個兒子,不過是等著侵吞他的家產。”
“等錢到你手裏,你還嫉妒嗎?”
謝銘非動作一頓。
“可你今天怎麼還扯我衣角攔我?”
“心疼他們了?”
喬妮芬也是一僵,隨即自然地點點他鼻子。
“我為你什麼都做了,扯個衣角你也計較?該罰。”
謝銘非立馬更加賣力地撥弄她。
“那就罰我今晚好好伺候你。”
女人嬌軀一軟,躺倒在料理台。
起伏糾纏。
幹柴烈火。
曾經她為我懷胎十月的感動、二人共同撫養孩子成年的夢想,瞬息間灰飛煙滅!
我將牙齒咬得嘎嘎直響,恨不得衝上去砸破一切!
“爸我怕光......你去哪了......”
兒子微弱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
忍了又忍,我還是返回了兒子床邊。
“兒子,等你病好,爸爸帶你走。”
打開手機,我在互聯網法庭上一步步按流程提交完離婚起訴材料。
枯坐一整晚,喬妮芬都沒來我們房間看一眼。
第二天,她卻才黑著眼圈,端著碗燒糊了的粥過來。
“兒子,再堅持一下。”
“我昨晚對接了很久,一會新藥馬上就到。”
她俯下身子,一口一口給兒子喂粥。
純白連衣裙的衣領扣到最頂。
可她昨晚的酣戰痕跡,卻是連腳趾頭上都有。
門“砰”地一聲被推開。
謝銘非一臉饜足地捧著翡翠骨灰盒進來,坐在一旁開始弄茶。
喬妮芬接了個電話就要出去,又回眸不放心地叮囑我。
“我拿完藥馬上回來。別找事,不是所有人都欠你家的。”
骨灰盒上映著我頹靡沉默的身影。
她一走,謝銘非就嗤笑著拍了拍骨灰盒。
“這盒子,本來你該用不上的。”
“是芬兒當初激動得吟聲大了點,你親生父母死前最後一刻才看到我們在屋外辦事。”
“嘖,那眼神搞我差點萎了,把他倆弄去火化才不做噩夢呢。”
話音未落,我目眥欲裂,衝到他跟前狠狠掐上他的脖子。
五指使盡全力合攏間,他怪笑著擠出一句。
“你兒子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