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來時,時奕銘匆忙掛斷了電話。
白月螢故意問:“在給誰打電話?什麼後悔活著?”
時奕銘麵色一僵,隨即笑說:“沒有啊,你聽錯了。”
他拉住她的兩隻手,關切打量她的臉色:
“月螢,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已經讓人叫大夫去了。”
會客室重新整理,開窗通風。
醫生被臨時請來,正在等著白月螢和時奕銘兩人。
時奕銘緊張地拉著白月螢的手。
聽見醫生檢查完,說沒事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送走醫生,又馬上重新安排廚師,來現場給白月螢重新做飯。
白月螢麵色發白,坐在暄軟的真皮沙發上。
時奕銘半跪在地,擔心地握著她的手,溫柔吻上她的手背:
“寶貝,幸好你沒事。”
“川菜辛辣刺激,對胃不好,我讓大廚給你做點養胃好消化的東西。”
會客室外,來看熱鬧的同事還沒走。
有人不滿,小聲抱怨:“秀恩愛就不能回家秀去,非得在辦公室裏?有病。”
老員工趕緊“噓”了一聲。
小聲解釋:“你知道什麼?”
“自從上次白月螢被綁架,時總就出錢買下了報社,為了他太太既能實現理想,又能被好好照顧。”
又有人說:“這可不是秀,時總和太太一直這麼恩愛,我們早就習慣了。”
白月螢低頭吃飯。
時奕銘一個勁往人碗裏夾菜,正好集團的秘書找過來。
“時總,有客戶等在時氏大廈,說要和您單獨聊聊。”
話一出口。
白月螢和時奕銘一起抬頭,看向說話的女秘書。
隻見這人穿著略瘦的淺粉色職業套裝,低著頭,連聲音都刻意壓低。
這人就是餘呦呦。
在白月螢還沒和時奕銘結婚前,餘呦呦作為時家世交的孩子,被家長送到時奕銘身邊實習。
她也是在那時候加上了餘呦呦的社交軟件。
雖然此時餘呦呦低著頭看不清楚臉。
但憑著對餘呦呦聲音的熟悉,以及她身上散發出的和時奕銘一樣的香水味道。
白月螢認出了她。
時奕銘顯然也是知道的。
他頓了又頓,仔細觀察白月螢,見人臉上沒什麼異樣後才說:
“寶貝,集團那邊有點事,我去處理一下,馬上就回來。”
說完,就和餘呦呦一起出了門。
白月螢不動聲色,自己吃飯。
等一餐吃完,她找了個沒人的會議室休息。
這才從手機上調出監控。
這家報社當初被時奕銘買下來時,登記的就是白月螢的名字。
因此,連監控也一直連在她的手機上。
視頻畫麵裏,時奕銘和餘呦呦一起進了樓梯間。
才關上門。
時奕銘一秒變臉,狠厲地掐住餘呦呦的脖子,將人抵在了牆上。
“餘呦呦,你找死?”
“我記得,我才告訴過你,要是被月螢發現我們的關係,我一定讓你後悔活著!”
“你是聽不懂嗎?”
他每說一句話,語氣就更狠辣一分,手也更用力。
餘呦呦被掐得喘不上氣,臉憋得通紅。
半天才顫顫巍巍努力伸出手,撫上時奕銘的臉頰,磕磕絆絆說:
“孩子......”
“是孩子,想爸爸了。”
時奕銘手倏地鬆開了。
他轉身背對餘呦呦,語氣早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冷淡:
“下次哲哲再想我,你打個電話就行,不許直接跑過來。”
他強調:“尤其不許出現在月螢麵前。”
“我知道了,老公。”餘呦呦絲毫不在意自己被掐紅的脖子。
她從身後抱住時奕銘。
手不安分地在他的胸肌上摩挲,聲音嬌軟甜膩:
“老公,你看我今天穿的這套衣服,像不像我剛入職在你身邊的時候。”
“你帶我回你辦公室吧。”
“我們重溫一下當年的刺激好不好嘛。”
時奕銘側眸看她。
臉色依舊不好,但手已經伸向了餘呦呦的領口,輕捏一把,惹出她一陣嚶嚀聲。
“小狐狸,就屬你磨人。”
白月螢厭惡地關上監控視頻。
自從下山後,她發現世人總喜歡把狐狸和情色聯係起來。
但實際上。
狐狸是‘一夫一妻製’的動物,對待感情,比人類更忠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