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槿七天後就要嫁給我哥了。
她故意瞞著我,卻又經常暗示,明裏暗裏讓我挽留她。
其實我都知道,隻是視而不見罷了。
我的確對她動過心,可她和我在一起兩年卻和我哥走得更近。
而哥哥本就對她一見鐘情,於是兩人一拍即合。
阮雲槿不知道的是,七天後我也準備了一場求婚。
...我看到。
阮雲槿帶著我哥來到了練習室。
而我正沉浸在射箭中。
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滿心歡喜地轉過身,卻看到阮雲槿親昵地窩在哥哥懷裏,笑得嬌羞。
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我手中的弓差點滑落。
“進鴻,你看。我今天帶了個新學員!”
她大大方方地介紹著,眼神裏透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周圍的隊友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我臉上火辣辣的。
卻隻能強忍著內心的慌亂和失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進鴻,跟你商量個事。”
阮雲槿的語氣看似溫和,眼神卻帶著不容置疑。
“這次的射箭比賽讓你哥哥去吧。”
她語氣理所當然得讓我心寒。
指甲深深嵌入手心,我試圖壓抑住內心的憤怒和委屈。
抬頭看著她,眼神裏滿是難以置信:
“這是我準備了很久的比賽,你怎麼能這樣?”
她卻一臉不耐煩,眼神中透著輕蔑:
“你練了這麼久還是這廢物樣子,還不如讓出來讓鬆岩試試!”
這話狠狠刺進了我的心。
曾經她陪我練習時,也會溫柔地鼓勵我,說我是最有天賦的人。
現在卻說我是廢物。
當時的甜蜜與此刻的羞辱形成鮮明的對比,讓我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我沉默了片刻,忍住心裏的煩悶。
盯著兩個人,我一字一頓地拒絕:
“不行,這是我的比賽名額。”
見我一再堅持,阮雲槿原本明豔的臉沉了下來。
她把所有圍觀的人都趕走後,緩緩朝我走了過來。
隨即目光閃爍地在我耳旁輕語。
“進鴻,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我嫁給別人,你會生氣嗎?”
她看似隨意地拋出這個問題。
實則暗戳戳地透露著她那七天後偉大的計劃,言語間滿是試探。
我心裏清楚她想聽什麼。
不就是想享受被兩個人爭搶的感覺嗎?
她在等我挽留,皺著眉求她不要這樣。
可我故意裝作聽不懂,隻覺得一陣惡心與失望。
我扯了扯嘴角
“雲槿,你要是嫁給別人,那我也娶別人唄。”
阮雲槿臉色驟變,顯然沒聽到想要的答案。
她把自己手上的弓狠狠摔在地上。
而哥哥皺著眉看向憤怒的阮雲槿,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和厭惡。
伴隨著碎裂的聲響,她氣急敗壞地轉身,挽著哥哥的手摔門而去。
那扇被重重關上的門像是砸在了我心上,痛得仿佛要窒息。
原本對她抱有的一絲期待也漸漸消散。
我在原地呆呆站了不知多久,甚至腳都發麻失去知覺。
終於,我下定了決心,顫抖著播通了一個號碼。
“你好,我想訂一個七天後的求婚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