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一陣猛烈的虎嘯從後麵傳來,慧姐的手明顯鬆了,臉色也變的及其難看。
這個時候,光哥拽著一根大木棍衝上來,狠狠的砸在了慧姐頭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我之前以為鬼是打不住的,但是現在看來,鬼又怎麼樣,依舊能夠被砸中。
但是,光哥這一下砸過去,還不如不砸的好。
原本並不是太恐怖的慧姐,被砸了一下之後,樣子變的十分古怪。
臉麵如同腐爛了一樣,出現了很多膿包和腐肉,身上也傳來了一股難聞的味道。
我嚇得大叫一聲,轉身就跑到了光哥身後。
總算是謝天謝地,這位大哥大並沒有拋棄我,而是去找武器了。
虎嘯聲持續的嘶吼著,應該是從某個播放器裏麵傳出來的,慧姐發出歇斯底裏的喊叫聲,聲音一度蓋過虎嘯。
我正愣著,被光哥一把拽到了身後,轉身就往外麵跑。
當門打開之後,陽光灑在了我身上,我知道,我總算是沒死成。
光哥也被嚇得不輕,癱在地上大口、喘、息、,“嚇死我了,這娘們,長得真惡心。”
我連連搖頭,被他一說,胸口堵得活,哇的吐了出來。
好一會之後,我才緩過神來,扭頭看向賭場大門,那裏,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子站在門口往裏的位置,從我的角度隻能看到一席紅色的衣服。
“光哥,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光哥瞪著眼道:“我哪兒知道啊!挖你屍體的時候,拽出來一件紅衣服,使勁拉了一下,出來很多蜈蚣,嚇我一跳,我急忙跑出來了,誰知道,這家夥也跟著出來了。”
“老七那個家夥真不是個東西,用這種邪門的手段掙錢,喪盡天良。”
我猶豫的看著光哥道:“光哥,不如,我們報案吧!”
光哥拍了我一下道:“報你個頭,都是出來混的,報案之後,老七怎麼辦?巡捕肯定弄死他啊!”
我有些無語。
事情的發展已經超乎了我的想象,不報案還能怎麼辦?
光哥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道:“大明,帶上兄弟們,來老七的賭場,多帶些人過來,對了,鉤機也準備一台,老子今天要挖墳。”
我看傻子一樣看著光哥,沒想到這家夥還真是夠勇的。
但是,現在來說,光哥的辦法也許就是最好的了,畢竟在不能找巡捕幫忙的情況下,也隻能自己動手。
很快,大明帶著幾十個人和兩台鉤機來了。
他應該是被我嚇到了,見到我也不說話,還總是躲著我。
光哥倒是沒有什麼廢話,大手一揮道:“挖,全都挖了。”
鉤機工人並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所以,他們沒有什麼害怕的感覺,直接動手挖了起來。
賭場的平房很快就讓掀開了頂子。
然後就開始挖四周的牆壁。
在挖洗手間的時候,我和光哥都跟了過去。
現在是大白天,太陽光正毒,換句話說,也就是陽氣正盛,就算慧姐的怨氣很大,也不可能在大白天和我們動手。
再說了,還有這麼多人呢!
鉤機開始挖洗手間,把上麵光哥刨了一個坑的水泥台子給挖開,裏麵突然就鑽出很多蜈蚣。
不過,現在我們不怕了,這些蜈蚣見到陽光之後,急忙向四周磚頭縫隙和地底鑽進去。
而我卻並沒有在意這些東西,而是盯著鉤機下方看。
這是一具完整的屍骨,屍骨不知道經過了幾十年,都呈現出那種青黑的顏色,但是,看起來這些屍骨還算是比較完整。
等光哥的工人把屍骨拽出來之後,我才發現,屍骨的頭蓋骨上麵竟然有一道深深的傷疤。
應該是活著的時候被東西砸過,也是身死的最後創傷。
光哥走過來道:“這就是你的屍骨,快,拿袋子裝了,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一言不發的收拾著骸骨,這是我前世的屍骸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
好容易收拾完了之後,一個工人突然喊道:“光哥,下麵還有一具屍體,挖不挖。”
光哥和我都是一愣。
我的屍骨已經挖出來了,下麵竟然還有一具屍體,會是誰的?
光哥看了我一眼,然後擺手道:“挖,都挖出來。”
工人啟動鉤機開始挖水泥地板,不大工夫,一具穿著紅衣服的屍骸被挖了出來,這一下,我和光哥全都傻了。
這不就是跟我們打架的那個慧姐的屍骨嘛!
沒想到,竟然真的就埋在我屍骨的下方,而且,她的兩隻手臂向前(上方)伸展著,兩隻手是掐著的狀態,就像是要把什麼東西掐死一樣。
看著就瘮人。
而且,我能肯定,慧姐掐著的人就是我前世的屍骨。
真是想不到,那個雄爺到底有多麼狠,竟然連我前世的屍體都不放過,這大概就是我十世衰人命格最關鍵的一環了。
大明走過來捂著鼻子道:“光哥,這具屍體怎麼這麼臭啊!怎麼辦?找個地方埋了?”
光哥也沒有主意了道:“埋了?燒了吧!”
我趕緊點頭道:“燒,就在這裏燒,馬上燒了。”
大明應該是鑒於昨天發生的事情,對靈異事件也有了一些忌憚,便匆忙帶著人離開了,回來的時候,裝了兩大桶汽油。
他們把汽油潑在屍體上,用火燒了起來。
頓時,劈裏啪啦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終於放心了,既然能燒,那就是最好的,這下,慧姐這個死鬼是肯定不能興風作浪了。
誰曾想,我剛剛這樣想,就看到屍體竟然動了起來,就像是抽筋一樣。
四周的工人全都看到了這一幕嚇得向後麵退,我也趕緊往後麵退,不小心絆倒了。
緊跟著,我看到那被火焰燃燒的屍體,竟然站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大活人一樣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聽起來特別的瘮人。
光哥拽著我就往旁邊跑,終於,等我們躲在購機後麵半個小時之後,淒厲的聲音終於消失了,屍體也被徹底的燒成了灰。
光哥拍著腦門,道:“真是邪了門了,這他麼的,也太嚇人了。”
我也是一身冷汗,道:“是啊!這家夥怎麼還會喊叫呢!”
光哥沒說話,遞給我一根煙,給我點上,他自己也點了一根道:“吳叔,你當年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惹了這麼厲害的東西。”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光哥,你知道雄爺嗎?好像是跟我前世一個時代的人,但是我不知道他的真名,我的前世是他的律師。”
“雄爺?”光哥的眼神變了變道:“你說的是蘇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