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和時遠哥哥隻是在三個月前才聯係上的嗎?“蘇婉婉勾唇,“今年的八月十三,時遠哥哥在我那裏。”
林淺瞳孔猛地縮成一個點。
八月十三,這是她查出懷孕的第一天。
她還清楚的記得,在她把這好消息告訴寧時遠時,對方驚喜交加的模樣。
他顫抖著手摸著自己的肚子,興奮的喊她寶貝。
隻可惜下午他要出差,隔了好些天才回來......
所以,在她查出懷孕的第一天,寧時遠竟然拋下他們母子跑去鄉下找了前任?!
林淺胸口一陣惡心。
更讓她膽寒的是,蘇婉婉說的那句她不喜歡孩子,所以寧時遠也不想要他和她的孩子。
可寧時遠分明專門為她學了營養餐,一日三頓的補著。
每次下班回來都要從外麵帶一些孩子喜歡的小玩具和衣裳。
同她一起布置孩子的嬰兒房,期待著孩子的降生。
這總不能是做假的吧?
林淺承受不住如此森寒的真相,連連搖頭,卑微的祈求上天。
她信寧時遠不愛自己。
她也信寧時遠是為了氣蘇婉婉才娶了自己。
可她不信寧時遠居然會歹毒到殺死他們的孩子,那也是他血脈相連的孩子啊!
然而——蘇婉婉輕飄飄的話輕易擊碎了她所有的希冀。
“你不知道的是,那些營養餐本身相克,普通人吃多了都受不了,何況你一個孕婦。”
“他天天帶回去的玩具衣裳也都帶上了對孕婦有害的物質,長此以往,你不僅會滑胎以後也生不了孩子!”
“時遠哥哥根本不想讓你給他生下一個雜·種!他愛的始終都是我!”
“你閉嘴!!!!”
林淺被刺激到眼眶充血,瘋了似的撲打蘇婉婉。
“婉婉!!”
隨著寧時遠的吼聲,林淺被寧時遠踹飛重重撞在了結實的牆壁上!
寧時遠衝上去抱住蘇婉婉,細心的安撫著。
林淺疼的渾身顫抖,可眼睛卻死死盯著蘇婉婉。
她的孩子沒了,不是意外。
是他們這對狗男女害死了她的孩子!
林淺再也不打算息事寧人了。
她爬起來吐出一口鮮血,對趕來的管理員說:“報警,幫我報警!”
蘇婉婉一怔,寧時遠也懵了。
——
派出所審訊室內。
兩個公安看著隻草草包紮的林淺:“該問的我們都問完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林淺冷靜的可怕,一字一頓道:“我不要任何賠償,我隻要寧時遠去坐牢!”
“還有我還要告我丈夫家暴,勾搭女同·誌,我要申請離婚!”
至於他們害了她的孩子這件事,對公安說也於事無補,她會自己報仇的!
公安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咳嗽一聲:“你冷靜一點,這是家務事,我們也不能幹涉太多。”
“更何況據我所知,你身上的傷大多都是你弟弟打的,跟你丈夫關係不大吧?”
林淺怔怔看著他們,忽然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失望的閉上了雙眼。
果然結了婚後,哪怕自己受了傷害,也都是這一套說辭。
等林淺走出去,迎麵就是一個大大的巴掌。
“你個喪門星,竟然敢汙蔑自己的丈夫,你想反了天不成!”
是婆婆黃桂花。
她被兩個公安控製住了仍然囂張。
“要是婉婉和我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還有你爸媽!他們怎麼扒著我家找到的城裏工作,我就會讓他們如數吐出來!”
林淺隻靜默地盯著她。
另一邊蘇婉婉兩個人也被帶了出來。
蘇婉婉淚眼婆娑,見到林淺就撲通跪在了她麵前。
“嫂子都是我的錯,你要是有什麼不滿盡管衝著我來,別誤會了時遠哥哥,他都是為了我好。”
“我求你了嫂子!你放過時遠哥哥吧!”
寧時遠頓時感動的不行:“婉婉你站起來,不用求她!”
“林淺,這都是家事,你害得婉婉過敏性休克我都沒找你算賬,你怎麼還敢對婉婉動手?”
寧時遠叱責林淺:“你既然這麼惡毒,那我也就不替你瞞著了。”
“幾位公安同·誌,林淺是有前科的,因為偷竊被拘留了十多天,你們寧願相信這種卑劣的人都不肯相信我們是無辜的嗎?”
聽寧時遠把她改造過的事搬出來,林淺竟然有種早有預料之感。
畢竟這個男人本性裏就是利己卑劣的。
她隻垂眸,對蘇婉婉冷笑出聲:“你這做小伏低的給誰看?”
“他是我的丈夫,要不是你們做的太過分,我舍得報警嗎?”
蘇婉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你在澡堂裏先對我動了手,所以時遠哥哥才趕來救我,不小心誤傷了你而已。”
“作為他的妻子,你非但不體諒他,還狠心地把他抓到派出所,嫂子,你的心怎麼這麼狠啊。”
蘇婉婉哭的梨花帶雨:“我舍不得時遠哥哥受傷,你有什麼不滿盡管朝我撒吧!”
“所有的一切我都接受,隻要你肯放過他,哪怕讓我蹲局子我都願意!”
蘇婉婉這一番搶白說的無比好聽,林淺看著寧時遠感動不已的模樣。
不得不感慨蘇婉婉手腕極高。
林淺沒理她這話,隻冷冷問:“你口口聲聲說我先打的你,那你有沒有解釋,我為什麼打你?”
蘇婉婉明顯一頓。
林淺:“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你敢把這話都說明白嗎?”
蘇婉婉眼神微閃,而後啜泣道:“我也不知道嫂子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惡意,畢竟嫂子這麼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上一次不還用山藥害我過敏性休克,險些救不回來嗎?”
“我用山藥也得有山藥才行,那天婆婆都沒有準備山藥這個食材,我去哪裏找山藥來陷害你?”
“再說,你有什麼值得我陷害的?”
林淺故意說:“我有個英俊的丈夫,美滿的家庭,而你卻孤苦一人,要說陷害,也是你因為嫉妒而陷害我,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吧?”
這話字字珠璣,林淺就差把蘇婉婉的臉皮扒下來了。
蘇婉婉恨死了林淺,但麵上忽然衝林淺砰砰磕起頭來。
“嫂子說的是,都是婉婉被豬油蒙了心,眼紅嫂子有這麼好的丈夫,所以、所以我才陷害的嫂子,嫂子,這樣說你滿意了吧,可不可以放了時遠哥哥?”
寧時遠原本消散的怒火蹭的又聚了起來。
他一把將柔弱的蘇婉婉拉起來拽進懷裏:“婉婉,我不許你跟她求饒!”
“林淺,你做了這麼多,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跟你離婚。”
一句話砸下來,所有人都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