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肯告訴我我朋友在哪裏了吧?”
顧蕭然有些驚訝,剛才她明明已經被自己嚇得肝膽俱裂。
為何突然之間又換了一副模樣?
“怎麼,你朋友與你夥同在這背地裏算計於我,想要害了我的性命,我身為世子身嬌肉貴,就算我將他給殺了,又能夠如何,搞不好他還是刺客呢。”
“你在開什麼玩笑,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刺客,你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你就是故意的。”
許知意目瞪口呆的看著顧蕭然一本正經的說出這些話來時,覺得自己三觀都已經被刷新了。
還有他剛才在跟自己說這些大道理的時候,為什麼那麼的一本正經。
關鍵是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之中,怎麼好像還有一種看著弱智的感覺。
太侮辱人了。
好吧,確定了,他就是看不起自己。
顧蕭然這時突然將聲音高高揚起。
“既然你知道這一次隨我出去是有要緊的事情,就給我安靜的在這裏待著。”
“若是你敢輕舉妄動,別說是你的朋友,就連你的親人都會受到牽連。”
車廂來回搖晃,許知意隻能憋屈的坐在車廂一角,手裏拿著一根狗尾巴草,這根狗尾巴草已經被她蹂躪的殘破不全。
“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平生就沒有看過這麼過分的人。”
一邊揪著手裏的草,心裏一邊吐槽著,隻是恨沒有辦法能夠將心中的怒火發泄出來,敢怒不敢言啊。
車廂搖晃,一開始的時候許知意隻是覺得有些頭暈。
可是越往後頭越是覺得整個胃裏翻騰不已,時不時的還要打出幾個酸嗝。
她看著顧蕭然腳底下的那個藥箱哀求道。
“我好像有些暈車,能不能讓我看看藥箱裏有沒有可以治暈車的藥?”
她一本正經的捂著肚子說道,“若是不肯給我,到時候吐了你一隻寶馬香車一整車的,你可不要找我賠錢,我沒錢賠你。”
“沒錢賠?你可知道我這車用的是黃花梨木,車廂裏的這些裝飾木條都是小葉紫檀,除此之外,兩邊的這些綢緞都是天山桑蠶絲。命江南工匠製作半年才能製成一匹,價格高昂不說,那位老工匠在半年前都已經隕天了。”
顧蕭然伸出直接在車廂上敲了一敲,又意味深長地說道:
“若是真的賠不起,那就隻能夠賣身了。”
許知意一臉緊張,臉上都是忿忿不平的神色,雙手抱在胸前警惕地看著顧蕭然,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小人。
誰知顧蕭然看到這一幕之後,笑的更加歡快爽朗,這丫頭真的好生有趣。
她難不成覺的自己心裏有她?
“你以為?你一個普通農家醫女的身份,能夠配得上當今的世子爺?你就算賣身,也隻能到我府上,從最下等的丫頭開始做起。”
許知意的臉色由白轉紅再轉黑,那叫一個精彩絕倫。
“你太過分了!”
剛領完二十軍棍趕回來的兄弟二人,看了一眼彼此,再次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來,看來他們沒有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