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佑抱著昏迷的餘永安,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家,給餘永安換了聞佑的衣服,用自己用剩下的藥給餘永安塗抹了傷處,而背上一處極深的傷處,薑佑手頭藥物緊缺,沒法幫餘永安治療。
“姐姐,娘為什麼對那個人那麼好啊。”聞佑看著薑佑跑前跑後,神情十分緊張,心裏有幾分酸意。
聞佑涴將聞佑拉到自己懷裏,撇嘴道:“娘心善,這是在救他命呢。”
夜深,餘永安死死的抓著旁邊的東西,緊咬著牙關,十分痛苦。
薑佑感受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拉扯,睜開眼睛看到滿頭大汗的餘永安,本打算替餘永安拭去頭上的汗水,卻被忽然睜開眼睛的餘永安嚇到。
“你是誰!”
餘永安立刻後退,退到牆角縮著身體,警惕的看著薑佑。
旁邊熟睡的聞佑和聞佑涴也被餘永安吵醒,坐起身來看著餘永安。
“你不用緊張,我們不會傷害你的。”薑佑柔聲同餘永安說道。
餘永安大喘著氣,透過微弱的月光看著三個人。
薑佑喚聞佑涴去點了蠟燭,餘永安這才看清來三個人的樣子。
他認識這三個人,是堵路的三個人,也是讓他小心的人。
“我,怎麼會在這裏。”餘永安縮著身體,眼眉底下,小聲問道。
“是我娘救了你,不然你早就死在河邊了。”聞佑實話實說,一雙大眼睛死死盯著餘永安。
聽罷,餘永安的眼睛更加暗了一些,手也漸漸鬆開來,似是放鬆了一些。
“謝謝。”餘永安輕聲道。
聽了這一聲謝謝,薑佑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不是去南方了嗎?怎麼會被傷成這樣。”薑佑抵不過心裏的好奇,書裏寫這一段的時候她都還沒看完,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襲擊了餘永安。
餘永安抬眸看了薑佑一眼,鼻子一吸,麵上再次回到馬車時候的冷峻:“不知道。”
“那車夫呢?”薑佑接著追問。
“不知道......”
不管薑佑問多少,餘永安都回答不知道,但是薑佑能看出來,他十分的清楚,但是就是不願意說出來,薑佑也隻能作罷。
再次醒來,餘永安已經躺下了,他記得自己昨夜是坐著睡著的,眼下身上還蓋了被子。
外麵乒乒乓乓的聲音傳入餘永安耳中,餘永安才起身離開了房間。
“你醒了,快先吃飯吧,還是熱乎的。”薑佑將碗筷放在院內的桌子上,看著站在門口不敢出來的餘永安,笑道。
餘永安十分的別扭,比起昨夜多了一些扭捏,還是聞佑親自動手把他拉到桌前,餘永安才肯坐下。
粗茶淡飯,這小地方可沒有什麼山珍海味,想來餘永安一定是吃不習慣。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啊。”聞佑一邊吃著一邊詢問。
他可不知道什麼定王不定王的,自然沒那麼多尊稱。
餘永安也是第一次被人問起名字,愣了一下才道:“餘永安。”
“那上次那個壞人喊你定王殿下,那是什麼意思啊。”聞佑繼續問道。
提到定王二字,餘永安手附在碗上,又默默不言,周遭氣氛一下就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