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停下,齊知節的回憶也隨之中斷。
他扶著欄杆,踏上平台。
齊知節有一點點恐高,導致他從口袋裏掏藥的手也是顫抖的。
他怒視著走在最前麵的三個人,最後目光定格在南初夏身上:“你有心臟病你自己不清楚嗎?我以為你性子沉穩,不會胡來!為什麼做蹦極這麼危險的行為!”
南初夏還沒有說話,反而是她身邊的孟川亭一臉自責地開口:“小夏,我不知道你有心臟病,你沒事吧?你要是出什麼事,齊哥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齊知節下意識皺起眉頭,什麼叫自己不會放過他?自己跟他說話了嗎?他說這話就好像自己平日裏總是打罵他一樣。
南初夏立刻安慰他:“我的身體我自己還能不清楚?我沒事,跟你沒關係,誰敢動你,我跟他沒完!”
說著,目光轉向齊知節,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
陳爾婼也護在孟川亭身前,仿佛他是什麼洪水猛獸。
她性格向來火爆,直來直去:“初夏的身體她自己心裏有數,用不著你在這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南初夏臉上還帶著病態的蒼白,她一巴掌拍掉齊知節手裏的藥瓶:“齊知節,阿亭他心情不好才喊我陪他蹦極放鬆的,他又不知道我有心臟病,你這麼凶做什麼!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藥瓶掉在鐵板上,發出“咚”的一聲。
滾了幾圈後,最終從縫隙間掉入深不可測的懸崖。
齊知節收回手,目露諷刺的看她們:“這個團隊進來的每一個人聽到的第一句話都是南初夏有心臟病,收到的第一個東西就是你的特效藥!所有人都必須24小時隨身攜帶!你跟我說他不知道?”
“他工作一年了,連這還不知道,那依我看,他也沒必要再在團隊中呆著。”
南初夏高昂下巴,寸步不讓:“大不了算我錯了,但是你不能利用職權為難人!”
齊知節都快氣笑了,他還沒說什麼呢,就被扣了這麼多帽子。明明是孟川亭罔顧藝人的身體實際情況,反倒成他的錯了?
他歎了口氣,不想再理會她們,轉身欲走。
小趙突然接到電話:“跟咱們關係好的媒體通知說有狗仔正往咱這個方向來!”
齊知節剛想開口讓她們趕緊離開,陳爾婼突然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是不是你把狗仔喊來的?你不喜歡阿亭就算了,為什麼要這麼卑鄙?你就是想通過狗仔曝光我們對阿亭的好,然後利用那些性格極端的私生粉讓他們傷害阿亭,達到把阿亭逼走的目的!”
南初夏望著齊知節的眸子同樣寫滿失望和不滿,她對陳爾婼道:“別跟他廢話,把他車鑰匙奪過來,你開車吸引走狗仔,我和阿亭走另一邊離開。”
“不是我,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齊知節被一巴掌打懵,覺得他們簡直不可理喻。
回應齊知節的是陳爾婼將手伸向他的口袋,暴力搶奪車鑰匙。
剛剛來得匆忙,辭職信被他隨手折了裝口袋裏,齊知節並不想讓她們看到,死死捂著口袋。
爭搶過程中,齊知節被發狠的陳爾婼推到在地,腳踝一下子扭到。
陳爾婼拿出車鑰匙時還是把辭職信帶出來,她皺著眉頭問:「這是誰的辭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