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桌之後,胡文逸剛好坐莊,叼著煙眯著眼,不緊不慢的給我發了兩張牌。
我坐在他左邊第二個位置,是大盲。
僅僅就看了一眼底牌,就直接下注一千。
這舉動讓牌桌上的幾人都有些懵了。
坐在小盲位置,叫老葛的人眼神有些古怪,不確定問道:
“李總,真下注一千?別人可都還沒給底注呢,這麼著急嗎。”
德州的規則是,每人兩張底牌,如果想看公牌就要給底注,不想就可以棄牌,同樣也不用給底。
而坐於小盲跟大盲位則必須給底注去看公牌,小盲若想棄牌,需要給底注的一半,但卻擁有在所有人給了底注後,再次加注的權利。
而像我這種在除了小盲,其他人還未給底的情況下,上來就直接封頂的行為,是壓根不想給別人看公牌的機會。
他們要是想拚運氣,就得跟我下一樣的注。
這種打法,雖然快準狠,但也讓很多人討厭。
胡文逸咳了一聲,眼裏卻沒有絲毫意外:
“嗬嗬,看來李總確實是新手,手裏有點大牌就猛下注,不過倒也沒壞規矩,你開心就好。”
老葛則是不信邪:
“一千就一千,能不能和公牌組成大牌都是運氣,李總,你這樣玩的話可別犯在我手裏喔。”
兩人一唱一和,看似有些脾氣。
但我心裏明白,無非就是在演戲,真實的態度才能把人吊住。
畢竟,兒子都能輸兩百萬。
身為老子的我,肯定也有錢。
隻要把我這個新手坑進去,手裏指不定還能賺幾個兩百萬。
很快,在我下注一千後,牌桌上一共五人,有兩人選擇了不跟,棄牌。
底牌太爛,也就不敢再去看公牌了。
“我跟了,第一次跟李總打牌,小出一點博博彩頭。”
胡文逸也隨意的看了下底牌後,就下了注。
“那…我也跟吧!”
老葛看完牌,似乎有些猶豫,咬了咬牙還是跟上。
另外個路人同樣也是猶豫良久才選擇跟注。
上來就是一千,這威懾力太大。
所有人都跟注後,莊家發了三張公牌。
我們很默契的都選擇了過。
直到最後兩張公牌發出。
大家也沒有繼續加注,而是選擇亮牌。
我運氣還行,底牌跟公牌組成兩個對子,33跟55。
胡文逸是對A,老葛對K,路人什麼都沒有。
兩對大於單對。
我贏了。
幾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坐莊是輪流一把來的。
第二把,老葛坐莊,我是小盲位,但選擇直接給一半底注然後棄牌。
第三把,終於輪到我坐莊。
我趕緊不熟練的洗著牌,馬上給幾人發了過去。
輪到我說話時,仍舊選擇加注到一千。
這讓幾人心裏不是滋味,又有三個路人棄牌。
沒辦法,我唯一想到的招數就是這個,先嚇走幾人,然後拚運氣。
結果開牌後,我又贏了。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幸運女神眷顧,居然在之後連著贏了二十幾把。
中途也有人在第第四張以及第五張公牌出來後選擇加注,一樣被我的牌殺了。
但這點錢和兒子虧出去的比,仍然是九牛一毛。
老葛眯著眼,似乎意識到了些不對勁。
“我就納悶了,李總你怎麼一直在贏啊,運氣有這麼好?每次底牌都能跟公牌拚湊成好牌?”
我知道他這是懷疑我出千,可…從來不碰牌的我又怎麼可能會這種手法呢?
當即就無奈一笑:
“又不是我把把坐莊,這不就是個運氣遊戲嘛,我連規則都是剛剛跟你們玩兒才摸清楚,出千你也是真看得起我。”
“俗話說得好,打牌老手也要忌諱新手三分,有新手光環呢。”
胡文逸更加不會相信打牌看起來跟莽夫的我會出千,隻是視線在我身上放的更久了些。
眼看時機差不多,我不經意間提了一嘴:
“這小打小鬧的也沒意思,我看各位都是來自各行各業的老板,不如規則改一改?”
“我兒子跟你們打一晚就輸了兩百萬,咱們也打大一點唄。”
話音剛落,幾人好奇的朝我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