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光城外,將軍府門前。
溫懷雁的馬車徐徐而至,他探出車窗,對紅袖吩咐道:"你且在此守候。"
話音未落,便已輕盈躍下,直奔府內。
紅袖望著溫懷雁遠去的背影,麵色陰沉,雙拳不自覺地攥緊。
心中暗罵:虞昭昭,你這妖精!竟讓尊上為你親自出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此時,虞昭昭正步入大堂,眉頭微蹙,隻見廳內已有人等候多時。
虞和貴端坐首位,目光如刀般鋒利:"你還知道我是你爹!我還以為你翅膀硬了,再也不願回來呢!"
二夫人趙月明站在一旁,一邊給虞和貴捶背,一邊假惺惺地說:"夫君息怒,別傷了身子。昭昭啊,你這一去一天一夜,弄得如此狼狽,究竟是怎麼回事?若是做錯了事,就該好好解釋,別再讓你父親寒心了。"
這番話裏話外,儼然已給虞昭昭扣上了與人私奔、敗壞門風的罪名。
虞萱萱和歐陽勝天跟在虞昭昭身後進來,聽了這話也不作聲,隻在一旁冷眼旁觀,巴不得看虞昭昭身敗名裂。
"哼,還能有什麼解釋?"二小姐虞夢夢陰陽怪氣地插嘴道,"不就是被野男人玩膩了,又被拋棄了唄!昭昭姐,你這一走一天,私奔的傳言都傳遍大街小巷了。你還真好意思回來啊,真是把我們將軍府的臉都丟盡了!"
虞夢夢早已按捺不住,迫切想看到虞昭昭無助慌亂、百口莫辯的窘態。
這個廢物,又醜又胖,憑什麼占著嫡女的位子?還跟勝天哥哥定了親!害得我親娘香消玉殞!
這種掃把星還是早點消失的好,免得禍害將軍府和勝天哥哥!
此時,溫懷雁已悄悄爬上屋頂,掀開瓦片探頭觀察。
見虞昭昭孤立無援,眾人圍攻的處境,他不禁眯起雙眼。
昭昭,你能應付得來嗎?
若情況危急,他已做好出手相助的準備。
"你們說完了嗎?"虞昭昭突然開口,語氣冷淡,令眾人一愣。
她目光如刀,直視虞夢夢:"區區一個庶女,有什麼資格對我這個嫡女指手畫腳?"
"你...你說什麼?"一聽"庶女"二字,虞夢夢頓時炸毛,"你這廢物憑什麼這麼說?分明是你給將軍府丟盡了臉麵!"
虞昭昭輕蔑一笑:"論血統和地位,我可比你高一等。就連你娘,那個二夫人趙月明都不配與我平起平坐,你算老幾?"
這番話霸氣十足,與往日那個怯懦膽小的虞昭昭判若兩人。
她高貴的氣場直接震住了虞夢夢,後者嘴唇微微發抖,不敢置信地想:這廢物怎麼變得如此不同?
趙月明、虞萱萱和歐陽勝天也驚呆了。
這哪是從前那個唯唯諾諾的虞昭昭?不僅整個人判若兩人,連氣場和說話的底氣都變了,活脫脫一個驕傲的將軍府嫡女!
虞昭昭這番言行顯然不是為了自保而裝出來的!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虞和貴回過神來,被女兒的一番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你還懂不懂什麼叫禮數?趙氏還在這兒呢,你竟然當著她的麵說這種話!"
"父親,我隻是在陳述事實罷了。"虞昭昭轉向虞和貴,臉上掛著笑意,"難道父親想要質疑祖宗留下的家規嗎?"
虞和貴的臉色頓時陰沉得可怕。
祖宗定下的規矩,就算是虞和貴也不敢輕易違背啊!
看來古人的確是死腦筋,隻會盲目遵守那些陳舊的規矩。
不過這倒給了虞昭昭可趁之機,她可以把這些規矩當成自己的護身符!
以"嫡女"的身份作為武器!
"還有啊......"
虞昭昭眯起眼睛,語氣帶著幾分譏諷:"真有意思,究竟是誰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毀了將軍府的名聲呢?我在府裏不見了,不該先悄悄查找,把消息壓下來嗎?"
她的目光如刀般掃向虞萱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是我親愛的姐姐虞萱萱啊。在外頭大張旗鼓地宣傳,搞得人盡皆知,存心要敗壞我的名聲,讓將軍府顏麵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