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攥著手裏的抹布,心中有些不解。
連忙把係統叫了出來。
開始破口大罵:「你們這是什麼破好感度,我幫我媽幹家務,又給她端茶倒水,為什麼好感度降了那麼多?」
「會不會是好感度機器出了故障?」
係統盯著我麵前的泔水桶,沉思了很久。
又看了看桌上擺放的茶水,頓時恍然大悟。
【宿主王寧寧,我們檢查了好感度機器並未發現故障,且在許文靜女士的檔案袋裏發現了她的過敏史。】
【許女士對茶水嚴重過敏,您難道不知道嗎?】
係統對我反問時,我明顯有些慌張了。
媽媽的確是對茶葉中的咖啡因過敏。
可我們一家人根本沒把這當回事兒,隻覺得媽媽矯情。
因為爸爸愛喝茶,家裏就擺滿了茶葉。
有次因為在媽媽的保溫杯裏放了茶葉,她隻是喝了一口就開始頭暈無力,心跳加速,惡心嘔吐。
送進醫院時,醫生說再晚點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震驚之餘,我望了望媽媽略顯蒼白的臉。
小跑上前端起桌上的濃茶倒進了廁所。
「媽,我再給你倒杯白開水。」
我再次從廚房回到客廳時,卻已不見了媽媽的身影。
隻聽到衛生間的躁動。
我循聲而去,看見媽媽仍舊跪在地上擦地。
她一邊賣力擦著,一邊衝我說:「這地板要先用開水燙一遍再用抹布使勁擦,要不然擦不幹淨的。」
汗珠從她的額間流到下巴,臉頰通紅。
汗水打濕了頭發,發絲揪成了一團。
我看著她頭頂上還是負數的好感度,有些無奈。
頭一次覺得討好媽媽是如此困難。
她見我站那裏不動,以為我生氣了。
匆忙跑進了臥室,把床頭上的小盒子打開。
裏麵零零碎碎裝著百餘元。
從裏麵撿出一張皺巴巴的百元大鈔,像是攢了很久一樣。
她用幾乎討好似的語氣哄著我。
「你別生媽的氣,快去跟你朋友們玩吧。」
雙手遞給我錢時,我無意間看到了她手背上深深的燙痕。
突然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滴滴落下。
我回想起來生前我老是和媽媽作對。
因為想和朋友聚會,所以總是會從媽媽裝錢的小盒子裏麵偷錢。
從剛開始隻敢偷五塊,十塊變成了偷五十,一百。
我的膽子越來越大,媽媽的裝錢的盒子越來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