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上一次,我為了給他擋酒喝到胃出血。
醫生告訴過他,我以後必須要做到滴酒不沾。
可是......
我端起酒杯,仰著頭一飲而盡。
“好了。”
動作太快,以至於肖淮清阻攔的手停在半空中。
不知是想到什麼,他收回手,勾唇一笑.
“可惜晚了,那個藥膏我送給了小宋,她之前為了給我熬湯,燙壞了胳膊。”
?
也就是說。
我九死一生從法國求回來的膏藥,被他送了人。
我強忍著胃裏的翻湧,快步上前來到肖淮清麵前。
抬手摸了摸他額頭的疤。
近距離看,還是很明顯的嘛!
不像了。
“既然治不好,那我們就結束吧!”
說罷,我轉身就要離開。
出門之際。
我聽到裏麵的聲音。
“曲總這是什麼意思?”
“欲擒故縱唄?都舔了三年,豈是說放棄就放棄的。”
“她就是缺愛,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除了往肖哥身上湊,也沒別的事情可做啊!”
關上門。
把他們的聲音隔絕在內。
胃裏翻江倒海,我快步朝著衛生間跑去。
“小心。”
聽到聲音,我先是身體一怔。
猛然抬起頭。
對上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
“至書?是你嗎?”
“抱歉小姐,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
可是他,分明就是至書。
無論是聲音,還是樣貌。
都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我拉住男人的胳膊,“你......你真不認識我嗎?”
“小姐,我是個瞎子,什麼都看不到,不過聽聲音,我和小姐應該並不相識。”
瞎子?怎麼會啊!
緊接著,胃裏又是一陣翻騰。
割裂般的疼痛讓我直不起腰。
拉著男人的手也隻能先行放開。
我硬撐著身體,“抱歉......我......”
一口血噴湧而出,濺在男人幹淨的襯衫上。
意識消散之際。
我好像看到至書朝我伸手。
他要帶我走嗎?
“至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