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要說些什麼,卻沒來得及。
我的聲音戛然而止。
身後的男人死死捂住我的嘴,拚命把我往後拖。
“死娘們還能跑,看來還是打的輕了!”
我抓住他的手,指甲狠狠掐下去,趁他疼的鬆力,我又一口咬下去。
“臭娘們你找死!”
身後的男人抓起一隻煙灰缸,朝著我的頭重重地砸了下去。
我瞬間喪失一切能力,任他擺弄。
等我的視線逐漸恢複時,眼前一片猩紅。
我的整張臉都被血糊住,血跡快幹了,黏在我的臉上非常難受。
我又回到那間小黑屋。
這屋裏沒人,大概都出去迎接鄭興然了。
我摸到門邊,用力拍門。
“救命,鄭興然快點來救我!”
我聽到久違的鄭興然的聲音:“什麼聲音?”
“公司新養的烈犬,還沒馴服,我怕它衝撞到您,就把它關起來了。”
門突然開了,緊接著我胸口挨了一腳。
“叫你媽呢叫,再叫弄死你!”
男人捏著我的嘴,拿著一瓶熱水就往我嘴裏灌。
我的食道和聲帶瞬間被燙傷,隻能發出嗚嗚的悲鳴。
眼淚一直往下流,在我的臉上衝出一道道血痕。
“讓你不老實,再弄出動靜把你手腳都剁了!”
我不敢再反抗,在角落裏縮成一團。
男人見我老實了,就轉身開門想出去。
我瞅準了機會,拿起地上的鐵鏈一下套到他脖子上。
男人瞬間窒息,被我拽的仰麵摔倒在地上,我趕緊奪門而出。
想要呼喊鄭興然,喉嚨卻隻能發出微弱的零碎的聲音。
他聽不見!
我看見桌上的花瓶,用力舉起來摔到地上。
鄭興然被一群黑衣人簇擁著,他聽到聲響,撥開身旁的人往後看。
小黑屋裏被我嘞暈的男人已經醒了:“狗跑了,快點把她抓回來!!”
而此時的我,突然被人用麻袋兜頭罩住。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鄭興然就能看見我了!
“該死的娘們還敢拿鐵鏈嘞老子!真是找死!”
男人的拳腳落在我身上,我嘴裏噴出的血已經滲透了麻袋。
“這麻袋裏的到底是誰!”
是鄭興然!
“老大,她是對家來的奸細,偷了我們的核心資料,我們給她點顏色瞧瞧。”
“別弄出人命。”
我不是奸細,我是柳欣欣啊!
是你一直很喜歡的,是你一直想結婚的柳欣欣啊!
可是一張嘴,噴出的隻有血沫。
“怎麼還是個啞巴,趕緊弄走,別在這礙眼。”
我又被塞了回去,這次我完全失去了逃跑能力。
男人一腳踩到我手上,使勁碾壓:“要不是還得留著你的一雙手發牌,我真想把你這倆爪子剁嘍!你要是不乖乖聽話,就永遠別想走出這間屋子。”
“來了這裏你就沒有反抗的餘地,要是你還這樣,你的器官也很值錢!少在這裏做無謂的掙紮!”
意識模糊中,我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
“你們怎麼把她弄成這樣了?”
我渾身一震,竟然是她!
他們是一夥的!
“姐,她太不聽話了。讓她幹電銷她不幹,讓她去酒莊發牌她也不願意。她還說自己是咱老大的未婚妻,你說她是不是太狂了。”
女的踢了我一腳:“就你,也配當我大嫂,做夢呢吧!”
“她怎麼沒反應,不會死了吧?”
“沒有,還有氣呢。”
“別給弄死了,死了便宜她了。讓這大小姐活著,在這地方幹到死!”
有人跑過來:“趕緊集合,老大要問話!”
屋裏的人立馬都出去了。
我強撐著意識,一點一點挪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縫。
我現在看不見也說不了話,隻剩下一雙耳朵還算好使。
就聽鄭興然說:“這個身份證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