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和諧的因素不見了,訂婚典禮隨之照常舉行。。
我在不遠處看著沈清歡與陸承洲緊挨在一起,既欣慰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又難過她的幸福不是我給的。
可就在雙方父母即將敲定婚禮日期時,沈清歡突然放下了酒杯:
“抱歉,我覺得這個婚事......還不急著這麼快定下。”
陸承洲聞言與父母麵麵相覷,不自覺皺了皺眉:
“清歡,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大費周章請來這麼多人見證我們的愛情,你現在跟我說不急著定下?”
沈清歡心神不寧的樣子被陸承洲看在眼裏,他深吸口氣,又問:
“你是不是到現在,還在想著那個蘇雨晨?你是不是壓根沒有放下過他,你......”
“哎呀你煩不煩啊!”
接連不斷的問題讓沈清歡的情緒一瞬間爆發,她驟然起身將訂婚書收起:
“我沒有放不下他,隻是覺得婚姻大事,還是應該再慎重一點。”
“沒什麼事我先回公司了,承洲,你安頓好他們。”
沈清歡轉身就走,沒看到陸承洲眼中轉瞬即逝的憎惡。
但不消片刻,他就又換上了那副順從的樣子:
“好,你放心去忙吧,這邊有我來處理。”
回到公司後,沈清歡眉頭緊鎖,從辦公桌的最下層掏出來一枚平安扣。
我記得,那是在一起一周年時我送她的,沒想到她還保留著。
沈清歡眼神愣愣,許久才撥通電話,給她的手下們下了死命令:
“去給我查清楚,蘇雨晨這個人,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要知道他這七年到底在哪兒!“
我垂頭看著自己半透明的身體心裏一陣難過——
我一直在這啊,隻是你看不到而已。
......
三天後,沈清歡的助理戰戰兢兢遞上一份報告:
“沈總,查不到任何消息。蘇雨晨七年前就銷聲匿跡了,連銀行賬戶都注銷了......“
“廢物!“沈清歡一把將報告摔在地上,紙頁散落一地。
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夜景,眼神流轉間,愈發陰冷無情:
“我就不信一個大活人會憑空消失......既然他躲著不出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沈總,您的意思是......“
“他妹妹不是在醫院照顧他母親嗎?“
沈清歡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聽說他母親腎衰竭,需要長期透析。去,停了她的治療。“
助理愣了一下:“這......“
“這什麼?醫院又不是慈善機構,沒錢就停治療天經地義,反正過不了多久蘇雨晨就會現身,死不了人的,按我說的去做。“
沈清歡的語氣不容置喙,助理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應下。
“不,你要幹什麼......沈清歡,你怎麼能這麼做!”
她明明知道我母親的病情嚴重,竟然還要用這種下作手段逼我現身!
我望著助理離開的背影情緒幾度崩潰,卻連為母親和妹妹發聲都做不到,隻能緊趕慢趕追著助理的腳步奔赴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