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身邊隻有小護士,在給我輸液打點滴補糖。
她說我低血糖暈倒撞擊手臂,小臂骨裂,需要靜養休息。
還好救護車到的及時,不然很可能腦死亡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之後我住院半個月,陸淮之都沒來醫院看我。
護士說,他把我送來時還算細心,但似乎工作很忙抽不開身。
我刷著朋友圈,看陸淮之父親發的兒子結婚照,看陸淮之兄弟們準備的伴手禮。
甚至收到許婷的“道歉”,
“淮之他最近陪我應付父母,沒法陪你,但你不要因此怪他,他還是在意你的。”
我恍惚記起,三年前我爸媽催婚,說我即使守著陸淮之卻不見得他會跟我結婚。
那會兒陸淮之剛創辦公司,卻也每周抽出時間跟我一起買東西回家探望父母。
他拉著我的手臂,寬慰我不用擔心,那會兒,我跟他如膠似漆。
我甚至忘記了,他的青梅許婷。
我跟他們高中相識,他的身邊站著許婷,所以我小心翼翼的暗戀他三年。
直到大學,許婷去了國外,我才敢開口告白。
那會兒的他陽光率性,雖然拒絕了我。
但像太陽一樣明媚的他,一入校園,就成了學妹學姐追求的對象。
他拉著我的手,玩笑般的拒絕所有人,說他心裏有了人。
於是我成了他的曖昧對象,但隻有我知道。
他心底的人,一直是許婷,
我不死心,一直守著陸淮之,希望他終有一日能看見我。
大學畢業,許婷也沒回來。
陸淮之習慣了我的陪伴,失望之下竟然主動提出跟我交往。
我開心了好久,我終於等到他回頭看見我了,他也待我溫柔。
直到一年前,許婷和陸淮之突然恢複了聯係。
陸淮之看我的眼神慢慢變得冰冷,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不耐煩,甚至多次提出分手。
前段時間,我加班深夜回家,夜深路滑,車打滑撞到了路邊石墩。
尖銳的痛感讓我意識到腿腳受傷。
我對他說,“淮之,我行動不便,可能需要你照顧我段時間。”
他白了我一眼,“心思怎麼這麼多?這麼大人了,小傷小碰就得別人照顧?我公司忙著呢,哪有精力陪你玩過家家。”
同一時刻,許婷的朋友圈卻發著,“老公煮菜我切菜,就是手笨受傷了,不過老公最會照顧人了。”
配圖是哈嘍kitty的創口貼覆在指尖。
我歎了口氣。其實,他不是沒空照顧我。而是,有了更想照顧的人。
許婷和陸淮之是青梅竹馬。
而我是橫插一腳的天降舔狗。
現在青梅竹馬終成眷屬。
我也沒必要繼續舔下去了。
我獨自辦理了出院,回家收拾行李。
我媽看到陸淮之朋友圈,焦急來電,
“閨女啊,陸淮之要結婚了?你們不是還談著嗎,我看請柬,新娘不是你啊?”
是啊,新娘不是我,心中被苦澀淹沒,我跟陸淮之的第八年,終究是沒法繼續了。
見我沉默,我媽沒再深究,隻說了句,
“閨女,媽想你了,回家吃頓飯吧。”
我抽了下鼻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