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江心妍都在盡力履行自己的職責。
開始無微不至的照顧起林詩詩的日常生活。
雖然她隻是腳扭傷了,但是她總嚷嚷著自己頭暈,要江心妍親自喂她吃飯喝水。
晚上就讓她睡在病房的一處小沙發上。
幾天下來,江心妍憔悴了不少。
望著她眼下的烏青,林詩詩挑釁的開口道:”怎麼樣,當保姆的滋味是不是不好受啊?也難怪了,你一門心思的想往上爬。“
”我是該說你有理想有抱負呢?還是說你不要臉呢?“
江心妍拿著水杯的手稍稍一頓。
”我照顧你,蘇景睿出錢給張奶奶做手術,我們各取所需罷了。“
”各取所需?說不定是你和別人串通好騙錢的呢,畢竟你們都是一類人,為了錢什麼事都能做得出。“
江心妍沒有再接話,隻是默默離開病房。
她快步走出門口打車去另一家醫院,因為今天上午是張奶奶約定好做手術的日子。
她想去陪陪老人家,緩解一下焦慮。
剛走到醫院的走廊處,就發現張奶奶因為昏迷不醒被推進了搶救室。
門外的江心妍覺得十分無措。
象征著生命的儀器的滴答聲刺激著江心妍的神經。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她心頭升起。
“病人年紀大了,又錯過最佳手術時間,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在那一瞬間,江心妍覺得自己唯一的支撐都斷掉了。
“不可能,我們手術費早就已經預交了!怎麼會錯過手術?求求你了,醫生你再看一看!“
“你再想想辦法吧!醫生,我求你了。"
江心妍整個人跪到在地,絕望的抓住醫生的胳膊不停的哀求。
“這位家屬,請你節哀,醫院確實沒有收到任何賬單費用。”
聽到這句話江心妍的身體瞬間僵住了,她緩緩地爬起來走進病房,整個人搖搖晃晃,幾次險些摔倒在地上。
看著張奶奶那蒼白的麵容,江心妍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曾經溫暖的笑容再也看不見了,隻剩下了無盡的冰冷和寂靜。
江心妍淚水奪眶而出,她輕輕地握住張奶奶的手,不舍得放開。
張奶奶的身材很瘦小,手的骨骼很是突出,她本就不舍得給自己買過什麼好吃的。
但卻總在一些節日來的時候準備一些吃食給她們送去。
她摸著張奶奶的手,巨大的酸澀湧上心頭,一滴滴的眼淚快速掉落在地。
江心妍像是突然想起些什麼,顫抖的手開始掏出手機打電話。
在持續打不通秘書的電話之後,她撥通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喂?哪位?”
林詩詩的聲音清晰的從那頭傳來。
她微微一愣立馬說道:“是我,江心妍,我要找蘇景睿。”
她的聲音哽咽,有些微微沙啞。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片刻,林詩詩才故作無奈的說:“是你呀,你有什麼要緊事嗎?要不待會兒讓他給你回電話?‘’
“我沒辦法聯係到他的秘書,你可以幫我找一下嗎?”
“景睿的秘書嗎?我恐怕也不太熟呢”
話音剛落,隻聽見對麵一陣衣服散落的聲音,兩個人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詩詩,你穿得也這麼少?是不是故意勾引我呢?”
“阿景 ,你慢一點。我腳上還有傷。”
林詩詩的聲音嬌軟至極,回答她的隻有男人更重的喘息聲。
江心妍再也聽不下去,將電話直接掛斷。
她望著頭上的天花板,心中一片死寂。
巨大的傷痛摻雜著絕望將她的心臟狠狠撕碎。
讓她喘不過氣。
她果斷打開手機將蘇景睿的所有聯係方式一一拉黑。
接下來的幾天她便用手頭的積蓄給張奶奶辦了一個小小的葬禮,人不多,鄰居們也都自發的來幫忙。
由於巨大的傷痛,江心妍在葬禮上幾度暈倒,鄰居將她送往醫院,她怎麼也不肯。
葬禮結束後,她從小巷子裏走出來最後回頭看了一眼。
那些溫暖的回憶就像是永遠封存了。
在這個城市,她已經沒有任何留戀的人了。
江心妍看了一下手機上的登機提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