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宜從薑家出來後清點了一下身上的所有錢。
發現加上所有能用的卡,一共也就3000多塊。
當務之急,就是要找一個落腳的地方。
看了一下附近的房租,薑時宜想來想去還是為了以後的打算決定搬到遠一點的地方。
於是便帶著薑母足足坐了三小時的車,來到了一個偏遠的小區。
一個月房租600,需要交一個季度的,薑時宜說盡好話,房東才勉強同意一月一交。
薑時宜望著窗戶破裂不堪的玻璃,本想去理論,但是眼下她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她開始找出膠布將窗戶仔細封層,想起來還沒吃晚飯。
便又將廚房收拾了出來,用僅有的食材打算做飯,但是她從來沒有做過。
在揭開鍋蓋的時候被水蒸氣燙了傷,手背立馬出現了大大小小的水泡。
薑時宜不顧疼痛還是做出了兩個菜,她細心的將碗筷燙好,把菜端到薑母麵前。
薑母隻堪堪嘗了一口便將桌上的菜全部推到了。
“怎麼這麼難吃啊?我不想吃了,讓保姆重新做!”
“我想吃清蒸獅子頭,記住阿景不喜歡小蔥!”
“阿景呢?他怎麼不回來吃飯啊?你快幫我找找他好嗎?”
薑母自從犯病以後,便再也不記得薑時宜是誰了,隻記得薑父一個人。
便整天問她阿景去哪裏了,阿景便是薑父的小名。
兩個人在一起初識的時候,她便開始喚他阿景,一直叫了好多年。
薑時宜的眼淚刷一下的流了出來,她站起身開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細微的玻璃碎片很難清掃,她便一片片的用手撿起來。
“阿景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們早點休息好不好?一覺睡醒就能看到他了!”
她的聲音哽咽,眼淚不停的滴落在地上的碎片。
薑母聽完卻很開心,知道睡醒就能見到阿景,便立馬跑向一旁的床上準備睡覺。
薑時宜的內心五味雜陳。
想念薑父的又何止是薑母一人呢,她也很想念他,
她深知父親不會再回來了,現在能支撐這個家裏的隻有她自己了。
薑時宜在窗邊整整坐了一夜。
絲毫沒有任何的睡意。
第二天一早,她將手隨便包紮了一下,學著給薑母做了一個簡單的蒸雞蛋。
便出門找工作了。
手裏的錢是遠遠不夠的,她必須得找份工作來維持生活。
薑時宜帶著自己的幾份簡曆去了好幾家公司應聘,但是她的條件明明都很符合。
卻總是在最後的關節碑額否定掉。
甚至有些麵試官一看到她的臉立馬就推辭說不合適。
這讓她深受打擊
“蘇蘇姐,我看那個女孩的條件挺不錯的,而且專業也對口,為什麼沒有聘用她阿?”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沈總已提前打好招呼了,誰也不能錄用薑家人,否則就是和沈家作對,那個女孩就是薑時宜!”
“是那個沈氏集團的沈總嗎?我前幾天還看見過他,長得好帥啊!不過他跟她有什麼恩怨嗎?”
“你剛來這個城市不清楚正常,聽說之前薑家人用權勢逼走了沈總的初戀,所以才結下的梁子。”
身處隔間的薑時宜這才猛然明白,為什麼所有的公司都拒絕了她。
原來都是沈懷川的原因。
他打過招呼不讓錄用她.
她的心頓時跌入穀底,薑時宜捫心自問,沈懷川絕對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喜歡的人。
甚至可以用上權勢逼迫他與自己在一起。
而且在一起後的這幾年,更是對他無微不至,到頭來他才是最討厭自己的人。
沈懷川。
你真的有那麼討厭我嗎?
薑時宜洗了把臉,將包裏的簡曆揉成了一團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她沒有再去任何的公司應聘。
而是轉頭去了一家豪華的西餐廳,雖然她完全沒有任何的服務經驗。
但是老板看到她那張臉便不假思索的同意了。
“這樣吧,明天是周一,你明天早上八點準時來報到。”
聽到對方明確的答複,薑時宜瞬間鬆了一口氣。
但是她又馬上說道:“我媽媽的精神情況不太好,比較著急用錢,現在就可以直接報道,您看可以嗎?”
老板看她態度誠懇,而且又確實有困難,便猶豫了一下,也就立馬同意了。
並讓人給她找出一套適合她的製服。
薑時宜雖然沒有當過服務員,但是這種餐廳她去的很多。
對一係列的流程也算熟悉,很快便漸漸熟練了。
到了晚上,餐廳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多。
薑時宜一邊記住一些必須問的問題一邊給客人拿紙巾。
“薑時宜,那桌的客人不喜歡淡奶油,你點單的時候備注一下!”
“好!”
薑時宜立馬走到那桌客人前準備詢問點單。
沈懷川看到是她有些錯愕,頓時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怎麼這麼晦氣?哪裏都能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