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下,亓硯舟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落在宋知曉身上,眼中滿是驚豔與愛意。
整個大廳霎時鴉雀無聲,眾人都愣愣的抬頭看著台上的兩人。
宋知曉也望向亓硯舟,見他像自己走來,臉上流露出一抹笑意。
亓硯舟伸出手,仍有宋知曉將手搭在他的手心,牽著她走向了宴會中心。
聚光燈下,他抬起手輕輕為她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頭發,神色專注。
司儀的語調高昂。
“咱們的一對璧人已經站在了舞台中央,此刻,正是他們……”
“宋知曉!”
台下突兀的聲音卻打斷了司儀的話。
所有人循聲望去,就看見了滿臉怒意的賀宴禮。
他上前幾步,走到了台上,抬起手就要拉宋知曉,卻被亓硯舟擋住。
亓硯舟眼中的柔情盡數消失不見,看著他的目光中滿是冷意。
“賀宴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賀宴禮雙目赤紅,整個人處於情緒失控的邊緣。
“宋知曉,我隻是想讓你給安安道個歉,你至於找亓硯舟陪你演戲氣我嗎?”
“我和你結婚還不行嗎?快讓他下去!”
宋知曉卻隻是站在亓硯舟身後,再沒有之前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模樣。
“賀宴禮,我和你說過很多次,我已經結婚了,而新郎從始至終都是硯舟。”
“是你一直以來都在自作多情!”
賀宴禮臉色霎時變得蒼白,他呼吸急促,聲音開始顫抖。
“知曉,你忘了嗎?我們已經訂婚了。”
這句話出來,宋知曉臉上的譏諷卻更明顯了。
“賀宴禮,你是不是已經忘了,那場訂婚宴你究竟準備做什麼?”
他瞳孔一縮,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慌亂。
“你什麼意思?”
宋知曉挽上亓硯舟的手臂,冷著臉看著他。
“那天我去過暮色,你和他們在裏麵說的話我都聽的一清二楚。”
就這麼一句話,賀宴禮頹然的垂下了伸著的手臂,嘴唇囁嚅著,卻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安晴小跑著上台,擋在賀宴禮身前,眼眶微微發紅,一副害怕卻又舍不得心愛之人被傷害的模樣。
“宋姐姐,既然你今天的新郎另有其人,你又何必吊著阿宴,如今還這麼羞辱他。”
宋知曉甚至懶得分給安晴一個眼神,聲音沒有半分感情。
“賀宴禮,如果你想繼續以賓客的身份觀禮,那我和我丈夫會很歡迎你,但是如果你再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就不要怪我要請你離開了。”
賀宴禮臉上全是痛苦和掙紮,他甩開安晴的手,紅著眼看著她。
“知曉,那不過就是玩笑,況且你也並沒有受傷。”
“我不過就是覺得你有點太粘人,想讓你有一些自己的生活而已。”
“你不應該為了和我賭氣嫁給其他人,你現在和我離開,我可以當做今天什麼也沒有發生,我們去領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