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
時聿川將車停下,照例跟林蕪親了口。
他看向後座睡著的人,原本壓抑的聲音也逐漸放肆起來。
“這傻子會不會聽到?”
“我說過,任何人不能說她傻,就算是你也不行。”
時聿川推開林蕪,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她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
“我知道了。”林蕪臉色慘白了一瞬,每次她隻要提到薑亦綰就像是碰了時聿川的逆鱗。
“那你會不會對我負責?”
“當然,隻要你不去挑釁綰綰。”
薑亦綰聽著這些話,心裏不斷發出冷笑和自嘲。
她聽著那些逐漸放肆的汙言穢語,猛地起身扒住前麵座位,眼巴巴看向即將赤luo的兩人,嘿嘿一笑。
“你們在做什麼遊戲呀?帶綰綰一個好不好?”
兩人被她嚇的僵在原地,很快林蕪便反應過來摟住時聿川的脖子親了一口。
“綰綰,這個遊戲你可玩不了。”
為了防止生出劣質的下一代,時聿川從來不跟薑亦綰同房,偶爾幾次的醉酒誤事,醒來後也會逼著她吃避孕藥。
所以兩人結婚五年,薑亦綰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
薑亦綰看著兩人,懵懂點頭,“那我就上去了。”
她沒有絲毫猶豫下了車,身後的車身起起伏伏。
薑亦綰垂在身側的拳頭漸漸握緊,隻要十五天,她就能離開。
直到半夜,薑亦綰才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
熟悉的香味從背後纏繞著她,“綰綰,公司有事,所以今晚我沒能給你做飯,你會生氣嗎?”
薑亦綰閉閉眼,“不會,綰綰要懂事。”
她是在時聿川回來之前才上床,她站在窗邊看著那輛車裏的兩個人動作換了又換,眼淚已經流幹了。
此時的她說不上傷心,隻是想快點離開時聿川的懷抱。
那懷抱有林蕪的香水味,很惡心。
“如果綰綰死了怎麼辦?”
“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時聿川立刻焦急的將人撈起來摟在懷裏。
他仔細檢查著薑亦綰手背上的針孔,大拇指輕輕摩挲著,“是不是紮疼了?綰綰怎麼會死呢?”
“綰綰死了,你怎麼辦呢?”薑亦綰目光落在兩人合照上,目光恢複清明。
“那我就陪你死!沒有你,我也活不了。”時聿川已經帶上了哭腔。
他撫摸著薑亦綰的臉,從口袋裏摸出一枚戒指,“綰綰前幾天不是把戒指弄丟了嗎?我又重新做了一個,看看喜不喜歡?”
他手心的戒指,跟林蕪戴著的一模一樣。
薑亦綰咧開嘴樂,任由他將戒指戴在無名指上。
黑暗中,時聿川沒注意到她嘴角諷刺的意味。
她躺在床上沒多久,身邊的人就起身出去了。
她知道他去隔壁房間了,因為林蕪就住在隔壁。
兩人肆無忌憚的說笑讓薑亦綰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