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將謝流年撲倒在地。
細碎的毛發落入謝流年鼻間,那瞬間,他呼吸一窒,後腦處好像也有什麼黏膩的液體流出,意識僅存之際,謝流年感受到自己好像被薑淺月緊緊抱住。
大概是幻覺吧,薑淺月怎麼會抱他呢?
更何況還是有林鬆寒在場的地方。
不知昏睡了多久,謝流年再次恢複意識時已經到了醫院。
他睜開眼,就看見了守在他身邊的薑淺月。
“你為什麼要衝過來?那隻白狼是我養的,跟我玩鬧罷了,不會傷害我。”
“你非得自作主張地衝過來,把自己弄成這樣是要我心疼嗎?”
薑淺月急急發問,身上似籠罩了一層寒意。
“對不起,怪我太怕你出事了。”
謝流年頭還暈沉著,麵對她的責問,卻下意識勾出了一抹笑容。
“真好,你沒事,我暈倒前還擔心白狼會傷害你。”
但謝流年還是有些後怕。
看樣子,薑淺月經常去林鬆寒的實驗場地。
那裏的猛獸每一個都那麼嚇人,他實在害怕薑淺月會出什麼意外。
隻要想想,他的心就像針紮一樣難受。
畢竟如果薑淺月出事,他就再也救不了溫知離了。
於是他揚起頭哀求薑淺月,“淺月,答應我在實驗之前,你別去那裏了好嗎?”
“我還是擔心你會有危險。”
薑淺月被他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心頭產生了一抹異樣。
他就這麼愛她嗎?
明明那麼害怕猛獸,害怕她受傷。
但他自己卻願意為了她獨自麵對那麼多猛獸,完成實驗。
“你就這麼擔心我嗎?”
薑淺月不由心頭一軟。
“你不是給我求了平安符嗎,給我吧。雖然我不相信這些,但是為了讓你安心,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了。”
謝流年神色瞬間變得緊張。
他已經把平安符掛在溫知離身上了,哪裏再找一個送給薑淺月。
謝流年為難時,病房門被重重推開。
“淺月,不好了,鬆寒獻血暈倒了!”
薑淺月瞬間倉皇,急急從床邊站起,“你說什麼?”
來人恨恨瞪了一眼謝流年解釋:“鬆寒聽說謝流年失血過多,要求護士抽他的血獻血,現在已經暈倒了。”
“都怪這個禍害!”
薑淺月臉色不悅,“謝流年也是為了救我,不許這麼說他!”
來人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淺月,你被奪舍了嗎?竟然維護他?”
薑淺月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瞥了謝流年一眼道:“你好好在病房待著,我去看鬆寒。”
說完,她匆匆走了。
可謝流年才躺下沒幾分鐘,薑淺月又帶著人衝了進來。
她神色難掩焦急,“謝流年,你做的好事!”
“鬆寒為了給你獻血,現在自己失血過多了。快跟我去給他輸血!”
謝流年被她大力拽起,眼前一黑差點倒在地上。
薑淺月看見眼裏劃過一絲不忍,卻還是帶著他去了輸血台。
輸完血後,薑淺月親自送謝流年回了病房。
見他麵色慘白,她心裏也像堵了一塊巨石,悶悶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謝流年,事成後,我答應你兩個條件吧。”
她自以為是地對謝流年做出了獎勵。
可接下來幾天卻守在林鬆寒病房前寸步不離,每天換著花樣的逗他開心。
謝流年這邊一切隻有自己。
係統不忍,突然在這時上線,它在謝流年腦海裏說:“宿主,其實小時候在林家給薑淺月溫暖的人是您。本係統觀察,她現在可能也對你動|情了,隻要你說出真相......”
“可是我接近她就是為了救溫知離啊!”
謝流年笑著打斷係統,“馬上就要成功了,我不想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