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玄門教的外門弟子,會的都是些灑掃的活,能看出來什麼。”
葉軒透過宴紫蘇學了門占卜之術。
他早就看穿眼前這些人的身份。
話音剛落,和尚跟道士頓時臉色突變。
一看,就是心裏有鬼。
“這位老太太,入睡後是否有手腳冰冷,心悸多夢的症狀?”葉軒清楚,若是要救宋玉婷,還是得宋家人拍板。
“我有辦法治你的心悸之症,可否讓我一試?”
“如果我救不了,我認罰。”
他斬釘截鐵承諾道。
宋老夫人沉默半晌,終是點了點頭。
葉軒神色凝重,頷首示意。
他隨手拿起一根香,點燃後高舉過頭頂,腳下走了兩步,撚著香頭朝宋玉婷走去。
眾目睽睽之下,燃起的煙霧鑽入她的鼻子,好似有什麼牽引著一般。
隻見宋玉婷猛吸了一口氣,突然有了動作。
整個人拱起身,嘴巴微張。
旁人看不見,葉軒卻看得清清楚楚。
一股濃重地黑氣從她口中鑽出。
正欲逃跑,卻被葉軒出手一把抓住。
葉軒五指用力一握,就像捏爆氣球一樣。
黑氣瞬間消散。
可這一切落在普通人的眼中,他隻是單手握拳,其他什麼都沒有,隨後宋玉婷就躺回到床上。
他緩緩站直身體,宋玉婷麵上的黑氣也已消失,麵色逐漸紅潤。
切!
江鐘見狀,冷笑一聲。
“裝神弄鬼!”
他這種人根本就是故弄玄虛。
沒準就是跟其他人是一夥兒的。
故意拆穿賣個好,實則一起坑蒙拐騙。
滴滴滴!
突然,一旁的儀器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眾人心也跟著提起來。
儀器屏幕上波瀾起伏的心跳變成一道筆直的橫線。
心臟驟停!
“是你!原本柳神醫施針,宋小姐已然情況大好,就是因為你來搗亂!這才導致悲劇發生。”江鐘第一時間將矛頭指向葉軒。
柳神醫上前把脈,卻很快長歎一口氣,朝宋夫人二人搖了搖頭,“我已經盡力了,若是沒人搗亂就好了,原本是有救的。”
他這話,更是把葉軒往火坑裏推。
“啊!我的女兒!”
宋夫人悲慟出聲,直撲到床邊,眼淚嘩地落下。
她猛地轉過身,怒視著葉軒,麵容猙獰道:“給我把他關起來!”
“害死我的女兒,我要你的命來填!”
葉軒神色凝重,暗道不應該。
他的操作沒問題啊!
按理來說,宋玉婷身上的臟東西被消除,就應該立刻醒過來,怎麼會沒效果?
“狐仙娘娘,這是怎麼回事?”
他表麵上不動聲色,實則內心發虛,瘋狂詢問宴紫蘇。
宴紫蘇似是不願意理會他,被煩的不耐煩了,才回了一個字。
“等!”
葉軒被宋家人關在別的房間。
有了宴紫蘇的保證,他絲毫不慌,悠然自得地躺在房間裏的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翹著二郎腿閉目養神。
就在宋家人傷心欲絕,準備給宋玉婷辦理後事時。
嘟!嘟!嘟!
原本歸零的儀器又開始運轉起來,微弱的心跳聲逐漸變得強而有力。
宋玉婷緩緩睜開眼,幽幽轉醒。
眼神迷茫中透著一絲朦朧。
瞧見這一幕,宋夫人頓時驚喜萬分,下意識雙手緊緊捂著嘴巴,生怕這是一場夢。
“媽......”
宋玉婷開口,嗓音沙啞。
宋榮得到女兒被人害死的消息,連忙趕回宋家。
結果看到的是已經清醒的女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妻子口中聽到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宋夫人也以為是柳神醫治好了自己的女兒。
可宋玉婷卻說,並不是這樣。
因為她在昏睡期間,能感知到四周發生的事。
這點,跟葉軒口中說的症狀一模一樣。
“這個叫葉軒的人,現在在哪?”宋榮也覺得奇怪,突然出現在家裏的年輕男人,又口口聲聲說自己能救人。
不單是宋玉婷,連宋老夫人的症狀都說的清清楚楚。
這人肯定不簡單!
“被我關在房間裏,知道女兒出事,我氣壞了,隻想著讓他償命,便讓人把他關起來了。”宋夫人解釋道。
宋榮讓下人去把葉軒帶上來。
“宋世伯,那小子分明就是裝模作樣,玉婷的的確確是柳神醫給救回來的。”江鐘在一旁突然出聲道。
他拚命將功勞往柳神醫身上推。
神色激動。
宋玉婷微微蹙眉,神色有些不滿。
她跟江鐘還沒熟到可以喚名字的地步。
這樣喊,有點越矩了。
“宋家可是對外宣稱,若是有人能治好玉婷,便將玉婷嫁給誰。”
江鐘擔心事態有變,“眼下,我想盡辦法將柳神醫找過來,治好了玉婷,宋家不會反悔吧?”
他中意宋玉婷許久。
苦追無果。
偏偏宋家不是他的家世能強迫的。
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宋玉婷沒想到還有這種事,她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父母,最終得到確有此事的回應。
她臉色煞白。
一時間有些慌了神。
她絕不要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葉軒正巧出來,也聽到這些話。
他倒是對宋玉婷無意。
隻不過,他也不想平白無故給別人做嫁衣。
更何況這人,還是他最討厭的那種人。
“宋小姐,分明是我治好的。”
葉軒出聲道。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江鐘急了!
“有什麼證據?不過是因為柳神醫先施針,讓你歪打正著罷了。”
“小兄弟,你說說看,我女兒這病是怎麼回事?”
宋榮抬手製止,等場麵安靜下來後,他才開口問道。
聲音低沉渾厚。
隱隱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壓得人心口惴惴不安,恨不得立刻坦白一切,仿佛所有陰暗麵都無法在他麵前隱藏。
葉軒這時,才發現他的存在。
眼前這人便是宋家家主!
身材高大,長相硬朗粗曠。
眼神如鷹隼,渾身充斥著上位者的氣勢。
“宋小姐並非生病,自然不是施針能治好的,而是中邪。”
“昏迷前三日,宋小姐曾去城南的廢棄車站,和朋友玩過幾次遊戲,沾染上了不幹淨的東西,這才導致昏睡不醒。”
“那邪氣已經被我打散,宋小姐如今隻是體虛,多多調養就好。”
葉軒麵對宋榮這位長輩,不卑不亢,如實將事情全盤托出。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宋玉婷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