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我的身體突然燥熱的厲害,我皺著眉起身,剛打開窗就聽見慕琳琅的浪叫聲。
“師兄~”
我幾乎是瞬間臉色一白,我的窗外有一叢牡丹,是我的陪嫁也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遺物,平時折了一個花枝我都心疼不已。
然而此時清瀾和慕琳琅竟然我的牡丹花叢中交纏,開得正好的牡丹被他們壓的亂七八糟。
清瀾裹挾著情欲的聲音傳來,“好師妹,不是你說要在花叢中找刺激的嗎,嗯?”
我憤恨不已,直接端過窗邊的水盆潑了過去。
慕琳琅一絲不掛,臉上還暈著曖昧的紅暈,看見我不僅沒有驚慌,反而理直氣壯。
“哎呀,姐姐來了,師兄~”
清瀾被她嬌羞的語氣驚得一震,這才猛地一下推開了懷中的嬌軀。
“枝枝!你怎麼醒了?”
“我以為你睡的很沉。”
我聲音冷漠,“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清瀾自知理虧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慕琳琅嗤笑一聲,隨手拿起清瀾的衣服遮住滿身的花瓣和吻痕。
“不就是幾叢低賤的花兒嗎,我用用怎麼了?”
“我本來想去別處的,可是師兄說這裏才刺激,瞧你雙目赤紅的樣子,是羨慕了?”
“你瞧瞧你,在床上還沒我半分有趣,怪不得師兄不找你,伺候男人嘛......”
我被氣的臉都紅了,抬手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慕琳琅滿臉委屈地向身後的清瀾求助。
“師兄!”
但清瀾此刻眼裏隻有我,他知道這叢花對我有多麼重要,此刻磕磕絆絆地想要解釋。
“枝枝,如果你生氣我去外麵買一樣的花再給你種一叢好不好?”
“不必了。”
再種一叢花也不是娘親留給我的花了。
我狠狠甩開他的手,清瀾不肯卻放手。
見狀慕琳琅眼裏閃過一抹妒恨,她捂著心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慕琳琅的昏倒把清瀾嚇了一跳,他再顧不得我,而是把南疆所有的巫醫全都叫了過來給慕琳琅診治。
巫醫說慕琳琅是中了蜘蛛蠱,這種蠱發作極快,下蠱的隻可能是最後一個接觸到慕琳琅的人。
剛才在場的隻有我、清瀾、慕琳琅三人,清瀾懷疑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就因為我喜愛琳琅的身體你就要殺了她?”
“枝枝,你怎麼變得如此狠毒?”
蜘蛛蠱是南疆最毒辣的蠱術之一,中蠱之人會在三個時辰內渾身腐爛而亡。
但我根本不會蠱術。
“不是我。”
但清瀾卻不聽我的解釋,“不是你還能是誰?這裏還會有第三個人會記恨琳琅嗎?何況她剛毀了你的花。”
說罷,他將匕首扔到我麵前。
“解蠱需要下蠱之人的半顆心臟做藥引,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我知道和他說不通,將匕首扔出去,轉身就往外跑。
但清瀾從身後一把掰住我的手腕,他讓人把我摁在地上,用匕首一把劃開了我的衣裳。
“枝枝,做錯了事就是要受罰的,等琳琅解了蠱,我隻守著你一個人好不好?”
我拚命掙紮,忍不住大喊。
“我隻是普通人,剜半顆心臟我會死!”
清瀾頓了一下,麵上閃過一抹不忍,但下一刻慕琳琅疼得叫了一聲,他就不再猶豫。
“有同命蠱在,我不會讓你死。”
我閉上眼,對清瀾的最後一點感情也死了,“我自己來。”
伏昱說,同命蠱如果用心頭血刺激,當時就能解,我不想等三天以後了。
見我接過匕首,伏昱似乎又有點後悔。
“枝枝,別怕,以後我會好好待你。”
沒有以後了。
劃開胸口那一刻我痛得渾身都顫了顫,意識幾乎模糊。
強撐著把心頭血滴進去,我感覺到和清瀾之間的什麼東西徹底斷了。
“我們之間結束了。”
清瀾也感受到了,他捂著胸口,驚慌地抬起頭,“枝枝,你做了什麼?”
“我為什麼感覺不到同命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