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說的假死脫身,是小說裏常見的梗,我和她都挺熟的。
再三確定她也要離後。
我把我的假死計劃全盤托出。
我說我先死,她過兩日死,這樣才不容易引人懷疑。
我讓她在我失蹤後第三日,去青雲寺我祈福,又提醒她要提前把珠寶首飾換成銀票或者金子方便攜帶,到時候出宮時藏在哪裏比較合適,又讓她帶一些能夠證明她身份的東西......
她說她早就想出宮看看了,她聽說邊境小城四季如春,離皇宮又遠......
我們倆聊的熱火朝天。
直到天黑之後,太監過來請閨蜜去和皇上一起用晚膳,我倆才發現一天的時間都過去了。
我匆匆和她告別,火急火燎的趕在宮門關閉之前出了宮。
看見將軍府的馬車還停在那裏。
我還以為是車夫送完秦墨尋後又來接我。
掀開車簾的時候,才發現秦墨尋正坐在裏麵。
他本來閉眼在休息。
聽見動靜後,才睜開雙眸。
看見我的第一眼,他就皺起眉頭。
我一路小跑而來,寒冷的風刮得我的臉生疼,額頭冒出一層薄汗,整張臉又冷又熱變得紅撲撲的。
我覺得,一定是我現在的模樣太過於狼狽,給秦墨尋丟臉了,所以他又不高興了。
“許久未見,和皇後多聊了幾句,差點誤了出宮的時辰,所以有些著急。”我一邊解釋,一邊坐下整理著額角被吹亂的碎發。
“嗯。”
秦墨尋悶悶的應了一聲,往火爐裏添了幾塊炭火。
沉默一陣後,他突然開口,詢問道:“你和皇後聊了什麼?皇後有沒有主動問過你什麼?”
皇後問我,秦墨尋的不舉是根本立不起來還是三秒完事。
我不可能把實話說出來。
隻能含糊道:“沒說什麼,她隻是關心我的身體,讓禦膳房給我做了很多好吃的。”
“她是覺得我虧待了你?”
秦墨尋的視線落在了我明顯清瘦了的臉上,不等我回答,他又道:“你病了一月,也難怪她會心疼你。”
我點了點頭。
又聽見他語氣冷漠道:“要怪隻能怪你自己!”
“誰家夫人像你這般,除了上月病倒,你每三日進一次宮,比燒香拜佛還勤快。”
我閨蜜除了拉屎什麼都不會。
我不去勤快點,萬一她被欺負了怎麼辦?
但此時麵對秦墨尋的苛責,我隻是默默垂下腦袋,應道:“嗯,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秦墨尋對我這順從的態度十分意外。
哪怕低著頭,我也能夠感覺到他那道注視我的眼神。
畢竟新婚那夜,秦墨尋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既然已經出宮,那就該和宮裏那位劃清界限。”
在嫁給他之前,恰逢宮中選秀女,有一名美人剛被皇上寵幸就落入湖中身亡;另外一位美人被皇上誇唱歌好聽,次日就被毒啞了嗓子......
宮中美人頻繁出事,得益者是我閨蜜。
我知道他懷疑那些事,是我和閨蜜聯手做的。
我解釋,他根本不聽。
他說的話,我自然也不願意聽。
我依舊我行我素,三日一進宮,一直到上月重病。
或許是我今日表現的順從取悅了秦墨尋,又或許是他今日本就心情不錯,他竟然把我放在膝蓋上的手握在手心。
大掌溫熱,平日裏冷冰冰的聲音,此時也多了幾分溫度。
“嗯,你明白就好。”
“冬日嚴寒,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最近幾個月,你別再入宮了。”
我點了點頭,應下,“好。”
何止是最近幾個月,以後幾十年我恐怕都不會再入宮了。